了我,像一個完壞了惹不起的孩子一樣;我要告訴您,您拒絕同我出去,在我走後您立刻出去闖禍,這就犯了雙重錯誤了。”

“我闖了禍?我?剛才您還說我怕牽累……大人,請您前後要一致,我闖了什麼禍了?”

“您當然闖了禍。您憎恨埃佩農先生和熊貝格先生,我完全理解。我也憎恨他們,甚至恨之人骨。不過只能恨在心上,等待時機。”

比西說道:“哎喲!還有什麼,大人?”

“把他們殺死,殺死兩個,或者殺死四個,我只會對您感謝不盡。可是千萬不能惹怒他們,尤其是當您遠遠地離開他們的時候,因為他們的憤怒會落到我的頭上。”

“請您說,我對這位可敬的加斯科尼人,究竟做了些什麼?”

“您指的是埃佩農,對嗎?”

“是的。”

“您叫人用石頭扔他。”

“我?”

“結果他的上衣被撕得一條條,他的斗篷被扯成一塊塊,他只好穿著短褲回到盧佛宮。”

比西說道:“好呀,這算一個,第二個就是那個德國人熊貝格,我對他做過什麼錯事沒有。”

“您敢否認您把他扔到染缸裡去嗎?事情過後三小時我見到他,他還是渾身天藍色,您認為這樣只是同他開玩笑嗎?算了吧!”

親王說到這裡禁不住笑了起來,比西想起了熊貝格在染缸裡的那副樣子,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比西說道:“那麼人家都以為是我作弄他們的了?”

“不是您難道是我?”

“大人,您居然有勇氣來指責一個想出這種種辦法的人!哼!我剛已經對您說過了,您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我同意。現在,說實話,如果你真的為了這些事而出外躲避,我原諒你'注'。”

“真的嗎?”

“真的,用榮譽擔保;可惜我對你的不滿還不止這些。”

“請說吧。’,

“談談我自己吧。”

“好。”

“你做過什麼事來救我脫離窘境?”

比西說道:“我做過的事,您看得很清楚。”

“不,我沒有看出來。”

“我到安茹來了。”

“換句話說,你逃走了。”

“是的,因為我逃脫了才能使您也逃脫。”

“可是你難道不能留在巴黎附近,偏要逃得那麼遠?我覺得你留在蒙馬特爾,比在昂熱對我更有用。”

“啊!這就是我們意見分歧的地方,大人,我喜歡到安茹來。”

“這個理由不充分,您不能不承認,您的任性……”

“不,我的任性有一個目的,就是到這兒來為您招募人員。”

“啊!這就不同了。那麼您說說,您幹得怎樣了?”

“明天我再給您解釋清楚,大人,因為現在正好是我必須離開您的時間。”

“為什麼要離開我?”

“因為我要同一個重要人物會晤。”

“啊!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同了。去吧,比西,不過要小心謹慎。’”

“小心謹慎?有什麼用?我們在這裡難道不是強者嗎?”

“不管怎樣,別冒險。你已經做得卓有成績了嗎?”

“我到這兒才兩天,怎麼能夠……?”

“最低限度,你還在隱姓埋名吧。”

“我當然在隱姓埋名!您看我穿的是什麼服裝,難道我平日會穿肉桂色的緊上衣嗎?我穿著這身可怕的緊身衣服,都是為了您。”

“你住在哪裡?”

“啊!我說出我的住處,您就能估量一下我對您多麼忠心耿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