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樣處置他?”

“我打算把他投入巴士底獄。”

“這個辦法再好沒有了。不過,必須選擇一間又深又牢靠,與外界完全隔絕的牢房,像以前關押聖波爾陸軍統帥'注'或者雅克·德·阿爾瑪納克'注'的牢房才好。”

“這你可以放心。”

“我知道哪兒賣優質的黑天鵝絨,我的孩子。”

“希科!他是我的弟弟。”

“啊,我忘記了。在宮廷裡王室的喪服是紫色的。你要跟他談話嗎?”

“當然,哪怕談話的目的只是杜絕他的一切希望,向他證明他的全部陰謀都已破獲。”

希科說道:“唔!”

“你認為我同他談話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嗎?”

“沒有,不過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同他多說,趕緊把他關進監獄。”

亨利說道:“把安茹公爵帶上來。”

希科搖著頭說道:“反正一樣,我堅持我開頭的想法。”

片刻以後,公爵走了進來,臉色十分蒼白,手裡沒有武器,克里榮在後面跟著他,手裡握著劍。

國王問克里榮:“你在哪兒找到他的?”那口氣就彷彿公爵根本不存在似的。

“聖上,殿下當時不在家,我以陛下的名義佔領了他的公館以後,過了一會兒殿下才回來,我們立即逮捕他,沒有遇到抵抗。”

國王鄙夷地說了一句:“總算知趣。”

然後,國王轉過來對公爵問道:

“先生,你剛才到哪兒去了?”

公爵回答:“聖上,請相信我,不管我到什麼地方,我關心的都是陛下。”

亨利說道:“我早料到了,你的到來證明了我對你以牙還牙並沒有錯。”

弗郎索瓦冷靜而恭敬地鞠了一躬。

國王向他的弟弟走去,問道:“說呀,你到哪兒去了?我們逮捕你的同黨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弗朗索瓦問道:“我的同黨?”

國王再說一遍:“是的,你的同黨。”

“聖上,毫無疑問,陛下得到關於我的情報極不準確。”

“啊!這一次,先生,你逃不了,你的罪惡歷史已經結束了。這一次,你又不能繼承我的王位,弟弟……”

“聖上,聖上,我求求您,請您息怒,一定是有人在您面前陷害我了。”

亨利憤怒到了極點,喝道:“卑鄙的東西!你要在巴士底獄的監牢裡活活地餓死。”

“我等著您的命令,聖上,哪怕這些命令要處死我,我也心甘情願。”

“別裝出這副偽善的樣子,說,你剛才到哪兒去了?”

“聖上,我在捍衛陛下,我在為增加陛下統治的榮耀和安寧而奮鬥。”

國王聽後不禁愕然,說道:“啊!真是無恥之尤。”

希科向後一仰,說道:“既然這樣,您就把您奮鬥的經過告訴我們吧,親王,這段經歷一定很有趣。”

“聖上,如果剛才陛下看待我如同兄弟,我本來馬上可以告訴陛下,現在既然陛下看待我如同罪犯,我就等待事實來替我說話吧。”

說完,他向他的哥哥國王比上一次更深地鞠了一躬,然後回過頭來對克里榮和其他在場的官員說道:

“來吧,你們當中哪一位要把法國國王的親兄弟送到巴士底獄去?”

希科沉思片刻,突然心頭一亮,他喃喃地自言自語:

“啊!啊!我相信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埃佩農先生的腳上沾滿鮮血,而他的臉頰上卻沒有多少了。”

第95章 決鬥的那天早上

巴黎天氣晴朗。沒有一個市民得知決鬥的訊息。可是保王派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