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明。”

安茹公爵彎腰表示贊同。

希科睜開一隻眼,似乎閉著雙眼就聽不清楚,必須看著國王的臉才能明白他說的話。

亨利繼續說:“把所有的天主教徒聯合在一面大旗下,把王國變成教會,使北起加來南至朗格多克、東起勃艮第西至布列塔尼的整個法國都悄悄地武裝起來。這樣我就擁有一支軍隊,可以隨時進軍英國、弗朗德勒和西班牙而又不驚動這些國家。你看,這是一個多麼高明的想法。”

安茹公爵說:“是嗎,陛下?”他很高興他的同黨吉茲公爵的主張。被他哥哥接受了。

“當然,說實話,我真想誠心誠意地重賞獻計者。”

希科睜開了兩隻眼睛,但馬上又合上了。因為他在國王的臉上發現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這個微笑,只有這個最瞭解亨利的人才能看得出來,他放心了。

國王接著說:“對,我再說一遍,這樣一個計劃值得重賞,我要為想出這一計劃的人做什麼都可以。弗朗索瓦,這個絕妙主意真是德·吉茲公爵想出來的嗎?與其說是一個絕妙主意,不如說是一項宏偉的事業,因為它已經在進行了,是吧,弟弟?”

安茹公爵點了點頭,表示此事確已開始進行。

國王又說:“這更好了。我剛才說過我是個幸運的國王,看來,我該說太幸運了。弗朗索瓦,因為我的近親們不僅為我出主意,而且為了給國王和王室效勞,他們早已行動起來。”說著,亨利把一隻手放在他弟弟的肩上:“親愛的弗朗索瓦,我剛才已經問過你,我應該感謝的是不是我的內兄吉茲,是不是他想出這個絕妙主意的?”

“不是,陛下,洛林紅衣主教二十多年前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聖巴託羅繆事件使此事未能執行,或者說暫時不必執行了。”

亨利說道:“洛林紅衣主教去世真是太不幸了。我本想待格雷哥利十三世教皇陛下歸天后,推舉他作教皇。”亨利裝出一副悲天們人的樣子繼續說,他那假戲真做的本領真可稱得上是王國裡第一流的喜劇演員,“不過,他的侄兒繼承了他的遺志,並取得了成果,真是不幸中之萬幸。可惜我無法封吉茲公爵做教皇。弗朗索瓦,你看我能封他什麼呢?”

弗朗索瓦完全被他哥哥的話迷惑住了,他說道:“陛下,您誇大了您的內兄的功績,他不過是從他叔父那兒繼承了這個主張,而且,正如我告訴過您的,這個計劃的付諸實施,另一個人幫了他不少忙。”

“是不是他那個當紅衣主教的弟弟?”

“大概他也幫了忙。但還不是他。”

“那是馬延?”

“哦!陛下,您真是太看得起馬延了。”

“的確,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怎麼可能有什麼政治主張。那麼我究竟應該感謝誰呢?”

公爵說:“我,陛下。”

亨利作出一副萬分驚訝的樣子說:“你!”

希科又睜開一隻眼。

公爵鞠了一躬。

亨利說道:“怎麼!現在,我眼看著所有的人都對我十分不滿。佈道教士指責我腐化墮落;詩人和諷刺小品作家挖苦我行為可笑;政治學家攻擊我治國無方;就連我的親信也嘲笑我軟弱無能。形勢複雜得讓人焦慮不安,弄得我衣帶漸寬,白髮日增。而在這種時候,你,弗朗索瓦,卻為我想出這樣的好主意(你瞧,人總是會犯錯誤的,而國王總是有眼無珠的),坦白地說,我卻把你一直視作外人。啊!弗朗索瓦,我實在是罪過啊!”

亨利激動得熱淚盈眶,把手伸向他的弟弟。

希科兩眼都睜開了。

亨利接著說:“噢!這真是一個萬全之計。我既不能增稅,又不能招兵;一增稅和招兵,老百姓準會叫苦連天,另外,我散步、睡覺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