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揚側身過來,滿臉意外,抬起一隻手,幾乎要碰到我肩膀的時候又停住。

我則繼續說:“不過這些我都不怕,我還讓他們都不要和你說,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勇敢。但是我有時候也會很不安,我和你的差距越來越大,你走得越來越遠,我成了一個整天只能在家無所事事等你的人,而你卻不停的往家裡拿回一個個影帝的獎盃和大家的讚譽。”我伸手戳了戳韓揚的臉,半真半假地笑著說,“我也會自卑的,你知道嗎?”

我腦袋有些發昏了,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坐得直一些,才繼續說:“後來也有一個機會,有人找我拍一個很有前景的電影,那一次大家都沒有提到要帶上你,我以為這一次我終於等到了,只是在定角色之前和導演吃了一次飯。”

我轉過身對著韓揚,笑著說:“你知道哪個導演是誰嗎?”

韓揚伸手幫我把貼在我臉頰的頭髮弄到耳後,聲音很輕,帶有誘導性:“是誰?”

“是你媽啊!”我笑得有點沒心沒肺。

韓揚卻不能像我一樣淡定,他的眉頭皺的要打結,我忍不住伸手去撫平,帶著一點撒嬌地說:“不要皺眉,我不喜歡你皺眉頭。”

韓揚抓住我的手,低聲叫我:“丫丫。”

我往韓揚懷裡拱了拱,不滿地說:“不要叫我丫丫,我不是小孩子了。”

韓揚失笑:“那我要叫你什麼?小丫頭?”

我在韓揚懷裡奮力搖頭:“不要不要,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頂著一張老臉,就像那個什麼片裡面,女主角那麼老了,男主角怎麼開的了口。”

韓揚也很乖,順從地說:“好。”

我感覺額頭有一陣溫潤的觸感,卻來不及細想。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Zita的騷擾電話吵醒的。

電話那頭的Zita顯得很激動,“姜舞,你快點上網好好看看關於你的新聞,然後和我解釋一下是什麼鬼?”

從Zita那激動的語氣聽來,我覺得她快要瘋了,所以很識時務的爬起來開電腦。

遮光窗簾被拉上了,整個房間黑漆漆一片,讓我竟一時沒意識到我不是在自己家裡。

直到我被絆倒了幾次之後,才摸索著開啟了房間的燈,等我適應了燈光,才發現自己在韓揚的房間裡。

我承認我受到了驚嚇。

“你開電腦沒有?”Zita在電話那頭催我。

我沒有再想下去,開啟房間門去找電腦。

韓揚剛好也在書房,我沒顧上搭理他,徑自開了電腦。

我開啟瀏覽器,甚至不用搜尋,頭條新聞提示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標題就已經足夠讓我血脈噴張了——

《腳踏兩船,姜舞給誰帶了綠帽?》

配圖的最中間正是我的一張回眸照,旁邊點綴著我分別和韓揚、方一恆的親密合照。

內容大概是說我在四年前和韓揚分手之前就勾搭上了富商方一恆,但是方一恆最近找了新歡,所以我又毫無節操的企圖和韓揚複合,耍盡心機,費盡手段。

內容還說的頭頭是道,說我為了和韓揚複合,非常有心計的接近關關,在片場裡極盡巴結關關之能事,端茶倒水在所不惜。

然後還說我多次在韓揚家留宿,還有人目擊我在韓揚家樓下買避孕套。

我認真回想了一下,我只在韓揚家樓下的便利店參觀過避孕套。

然後又有群眾爆料我在韓揚家樓下買過驗孕棒,然後推測我準備用孩子綁住韓揚。

我只想說才說我買了避孕套,又買驗孕棒,這真的合邏輯嗎?

好吧,如果這也還算“寫實”的話,內刊裡面援引了某個不具名的自稱關關閨蜜的話,說我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