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董二上學離家之後,這倆人一合計,居然追到了北京城。

“後來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大董苦笑一聲,“有潘東在裡面攪合,關係遠不得也近不得,我還得專門抽時間定期向大哥彙報情況。”

朱樂睜大圓圓的眼睛看著他:“那你呢?你對她什麼想法?”

大董舉起手掌做宣誓狀:“我那天酒後說的句句屬實,我從小沒少因為她捱打,以至於後來一看到她就條件反射地屁股疼,你說我還能有什麼想法?”

朱樂險些被口水嗆住,一拳打過去,被大董笑嘻嘻地抓住手攬進懷裡,象徵性地掙了掙沒掙開,也就作罷了。

朱樂在心底嘆了口氣,以大董的為人和對兄弟的感情,他能甘願為小弟坐牢頂罪,又怎麼會挖自家大哥的牆角,莫說他對潘蘭沒有想法,就是有,也會勒令自己沒有。

只是不知,碰到這樣的他,對自己是幸或者是不幸了。只不過,從一開始對他的仰視愛慕、小心謹慎,到現在的說笑打鬧、肆無忌憚,情況應該是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吧?懶洋洋地靠在大董身上,感覺到他先是輕柔小心卻又堅持地摟著自己,直到反抗停止,才收緊了手臂從背後摟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臉頰磨蹭著她的,喃喃地說:“樂樂,遇見你,我好幸運,也好開心。卻愚蠢地險些錯過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朱樂努力抑制自己的嘴角上揚,閒閒地說一句:“看你表現嘍。”說完一下子掙脫了跳下沙發,催促道:“該出門了,你不是要去環保局拿檔案?我今天也有自己的事要辦。”

看見大董懊惱失落的眼神,她忽然發現,作為一個矜持的女人,不管這矜持是不是故作矜持,都很快樂。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要麼去各色飯店大快朵頤,吃完飯後再沿著步行街壓壓馬路,或者是吃董大廚親手炮製的食物,飯後則窩在沙發上地板上看影碟,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只是有時候壓馬路到了背光處,或者看電影出現了特殊鏡頭,某男士蠢蠢欲動的現象越來越頻繁,某女士則欲拒還迎地讓其摸摸小手,親親小嘴,再往後就十分不捨卻又十分堅定地拒絕了,理由是自己很傳統,拒絕“婚前X行為。”然後看著某男士懊惱悔恨哭笑不得最後卻不得不妥協的臉,心裡十分受用。

終於各自的事情告一段落,大董回家一看到朱樂就遞給她兩張機票,朱樂接過來看了看,點頭道:“嗯,是該回去了,伯母后天出院,正好來得及去接。”還有珠珠那小丫頭,現在學會自己打電話了,每天都要跟她聊至少半小時,大董見了一直坐臥不安,故作不小心錯接了電話發現確實是個小女孩後臉色才稍稍安心了些,卻又總在她打電話的時候故意找些事情讓她早掛電話。

“回北京的話……”

朱樂轉過頭開始盤算自己的行李,買了不少東西,看來原來的箱子不夠用了。聽到大董說話納悶地回頭,卻發現他臉色微紅,一臉緊張期待地看著自己,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呢?我沒聽清。”

大董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說了一遍:“回北京把結婚證領了吧。”

“要結婚啊,誰啊?”朱樂很隨意地問道。

大董臉上顏色加深,深吸了口氣,又鼓起腮幫子把氣吐出來,終於做好準備工作,才慢慢抬起頭來,凝視著朱樂:“樂樂,我們結婚吧。”看朱樂臉上沒什麼反應,趕緊把藏在身後的一束花拿出來,又在口袋裡掏了一會兒,掏出一個絲絨盒子,補充:“這是戒指。”

見朱樂還是不動,大董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冒的汗,努力回想昨天看過的電影裡男主角求婚的場面,噗通跪了下去。

看見朱樂瞪大了眼睛很驚訝的樣子,大董懊惱地拍了下腦袋趕緊又站起來,這次換成了單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