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在鄉下,我們家都算得上超生,再生的話,房子就要給人扒了。”

朱樂又哈哈大笑,看著面前的大董,心想你們兄弟三個要都是這等長相,超生又何妨,這是多麼造福人類,尤其是造福廣大剩女的偉大舉動呀。

“你呢,你的名字有什麼來歷嗎?”大董不滿於獨自成為娛樂題材,要求禮尚往來。

朱樂笑容褪去,有些悶悶地道:“我父母結婚第二年生下我,說希望我快樂,可那之後他們自己都一直不快樂。算了,我家的事情一點都不好玩,還是說你家的吧,你們小時候肯定很調皮搗蛋吧?”

大董聰明地不再多問,順著她的話答:“那可不是,我們玩的還都是危險遊戲,要不是命大呀,你都看不到現在的我。”

農村長大的潑猴,兄弟幾個一起長大,再夥同一堆同齡小夥伴,上山打鳥下河摸魚,東家招貓西家逗狗,凡是活物都難逃其毒手。大董講述的事情朱樂聞所未聞,當她聽到他小時候居然兩手抓著山羊角騎在羊背上,反而被羊一頭頂進溝裡差點摔斷脖子之後,更是張大了嘴巴驚呼不已。

大董還把眼角一處現在已不太明顯的傷疤指給她看,是小時候爬鐵絲網劃的,一下子縫了七針,還沒打麻藥,說只差一點就劃到眼球變獨眼龍了。當時滿臉都是鮮血,他哥哥領他去診所包紮的時候,對醫生說的第一句話是:“大夫快看看我弟弟吧,他快死了。”

朱樂看著面前舉止穩重的大男孩,無法將現在的他和他口中的那個搗蛋小子聯絡在一起。她所做的最淘氣的事情也不過是把父母的絲綢睡衣剪成小塊繡手帕,或是把媽媽的口紅拿來給蘿蔔雕成的印章上色,再往家裡收藏的字畫上蓋戳。其結果不是罰跪就是關小黑屋,而且往往懲罰執行了卻忘記取消,只有奶奶,慈祥的奶奶,會在爸媽出門的下一刻立即放她出來。

她寧可像大董一樣,被他媽媽拿著掃帚滿院子追著打,一刺溜就跑出去玩上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再回家討好地笑笑,火氣早沒了,事情就此揭過不提。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轉眼外面已是華燈初上,兩人就此在咖啡廳點了餐點,算是解決晚飯。朱樂沒想到這裡看似簡單的快餐,味道卻相當不錯,用料也講究,加上最近工作強度大,食量也大,一下子吃了個盆光碗淨,看看大董也沒有剩下飯菜,心道都是節約糧食的好孩子。

大董注意到她已經冷卻的咖啡並沒怎麼動,只喝光了套餐裡的湯,開口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喝咖啡,其實這裡別的自制飲料也不錯。”

朱樂搖頭:“我不喝咖啡是因為現在太晚了,我只能在早上喝含咖啡因的飲料,否則會一宿難眠。不過卻最喜歡聞咖啡的香氣,經常也會叫上一杯。”接著吐了吐舌頭“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浪費?”

大董搖著頭嘆氣:“還真是浪費,幸虧這裡老闆今天有事不在,否則看到你把她全世界各地跑著淘回來的咖啡豆浪費掉,你會被拒絕登門的。不過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告訴她。”

朱樂心裡一陣欣喜,那他的意思是還有下次嘍?不過她也很敏銳地抓住了他語氣裡的熟捻,對咖啡店老闆的。

“這個店佈置的很別緻,老闆肯定是個女孩子吧?”朱樂狀似不經意地問。

“是呀,我一個土包子原來都不知道咖啡是什麼,第一次喝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燒糊了,被她逼著喝了不少試驗品,才慢慢適應,現在則經常拿來提神,又被她說暴殄天物。”大董笑著自嘲,並解釋:“我本以為你們女孩子都喜歡咖啡,才帶你過來的。”

朱樂笑不出來了,這個女孩子是誰,能逼著大董喝不喜歡的咖啡,還讓大董從她身上類推女孩子的愛好?

不過兩人畢竟才第二次見面,追問的話就顯得交淺言深了,朱樂自認這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