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他為什麼到現在都是單身,你知道嗎?”小媳婦打破沙鍋問到底,似乎非楊樹成不談。

“他本來就挺受歡迎的啊,剛畢業就娶了外文系系花,不過後來離婚了。”這小媳婦韌性太強,為了及早上床休息,朱樂只能出賣老同學了。

“他離過婚這我們都知道,而且都好多年了,問題是現在為啥單身啊?”對方不依不饒。

朱樂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楊樹成肚子裡的蛔蟲,幾年來也就見了兩面,怎麼會知道?不過說不知道肯定無法過關,她只得硬著頭皮下定論:“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他舊情難忘。”

“哇,朱工,你好有學問哦,還會念詩。”小媳婦立馬用崇拜的眼神看她,後來左右瞧了一眼,以悄悄話地形式對她講:“我偷偷告訴你哦,你不要對別人講,我曾經在楊主任屋裡見過一張照片,跟你長得很像,今天一看到你,我還以為他的夢中情人終於來了,想不到是別人,對了,他前妻跟你很像嗎?”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剛才楊主任那麼失態了吧。

朱樂無語了,系花同學比她漂亮多了,而且一點都不像。楊樹成留著她的照片,而且不遠萬里地帶到非洲來,這對她來說真不是一件好訊息。

五大洲人民是一家,桃花開遍亞非拉,只是這些桃花,為什麼都是晚熟品種呢?

接下來的幾天,朱樂開始刻意避開楊樹成,除了跟大家一起跑工地,看圖紙,她在當地一家中國人開的旅遊公司找了個導遊,空餘時間陪她到處玩,只有睡覺的時候才回辦事處。

這裡真的很美,壯麗開闊的美,和家鄉的小橋流水以及都市的水泥叢林相比,像是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勘察告一段落,給了大家一天假期自由活動,屈服於赤道附近烈日的淫威,很多人都想窩在駐點休息,或者在附近的商店逛逛買點禮品帶回去。

一是為了躲人,二則也沒什麼東西可買,朱樂不想浪費這大好時光,和導遊一合計,就跟著一個國內來的旅遊團,前往聞名已久的那庫魯國家公園看火烈鳥。

很久以前,朱樂就在地鐵裡見過好利來老闆羅紅拍的一組火烈鳥的照片,為那鋪天蓋地的粉紅所震撼,想到今天能親眼見到,很是雀躍。

火烈鳥在那庫魯國家公園的那庫魯湖,這是東非大裂谷中的一個鹹水湖。離那庫魯湖很遠,就可以看見湖岸一片紅色,那是成百上千萬的鳥在湖邊淺水裡覓食,粉紅的火烈鳥把湖岸都染紅了,再配合著藍天白雲,如鏡般的灰藍色湖面,美麗地像是神話。

這個從5平方公里到45平方公里面積不定的鹽鹼湖裡,有一種水藻是火烈鳥們的最愛。車開到距離湖岸還有一段距離,就不能再開,怕沼澤陷車。於是大家都下了車,在白花花的鹽鹼灘上,挑著腳能踏實的地方,一步步往湖邊走。

跟著大家一下車,朱樂就險些被一股刺鼻的味道燻出眼淚來,導遊遞給她一個口罩,笑嘻嘻地解釋:“鹽鹼灘下積滿了鳥糞之類的各種腐殖質,味道很刺鼻,來這裡,口罩可是必須的。”

道過謝之後戴上口罩,朱樂頗為感慨,心想這麼美麗的東西,原來也有醜惡的一面。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被火烈鳥們的壯觀所震撼,進而喪失了味覺,大家適應了臭味之後,開始致力於把火烈鳥轟的飛起來,以便進行拍照。

可惜,任憑他們大喊大叫,酷酷的鳥兒們就是不為所動,似乎拿準了他們不敢真的怎樣,仍自悠閒地在水邊低頭覓食。

正鬱悶著,一陣轟鳴的馬達聲響起,大群大群的鳥兒開始起飛,飛起的火烈鳥群,有的是單列,有的是人字形排列,但是高高低低錯落有致,在水面上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大家再也顧不上說話,七手八腳地忙著拍照,把這大自然神奇的饋贈定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