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翻牆走了。

離開了江家村,梁朝明很快就來到了附近的山上,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閃身進入了空間裡。

將身上的粗布麻衣換下來,手臉洗乾淨,至於洗澡,這個條件還真不方便。

只能等安頓下來,再打水洗澡吧,現在先將就一下。

幸虧他的空間裡存著各個朝代的物資,所以要找一套適合這具身體穿的衣服也並不難。

換好了衣服,又吃點東西,一直等到天矇矇亮了才出發,按照原主的記憶往縣城的方向走。

再說江月玲,這一晚上不知為什麼,睡得總是不太安穩,總是夢到前世的種種。

早上起床,心裡還隱隱有些不安,所以早早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不過為了不給對方留下一個邋遢的印象,還是洗漱了一番,才推開了梁朝明那間屋子的門。

然而房門一推開,她就愣了。

床板上除了一條被掀到一邊的被子,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江月玲一下子衝進房間裡,四下裡打量了一番,就連能一目瞭然的床底都沒有放過,又彎下腰看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發現人影。

窗戶也關的好好的,沒有開啟的痕跡,可人卻不見了。

江月玲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響,什麼叫做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就叫做竹籃打水一場空!

辛辛苦苦把他從山上弄下來,又是幫他治傷,又是給他餵飯。

結果呢?

他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個,就這麼走了!

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下頭男。

江月玲心裡罵罵咧咧,腳下的動作卻是不停,屋裡沒有看到人,她飛快的來到了院子裡。

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人,衝進灶房裡,對著正在做飯的母親道:“娘,你看見我前兩天帶回來的那個受傷的男人了嗎?”

江母愣了愣:“沒有啊,他不是一直都在房裡嗎?這兩天不是你一直在給他送飯嗎?”

江月玲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走了!什麼人呢這是,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白瞎了我一片好心救他了!”

“什麼!”

江母的聲音尖銳起來,聲音裡帶著憤怒:“白照顧了他兩天,咱們家還請了大夫給他看傷,我還指望著他醒了問他要些銀子呢!竟然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真是太沒有良心了!”

江月玲尷尬了一瞬。

就算對方醒了,也要不到銀子了,畢竟他身上的銀子都已經被自己搜刮一空,塞到空間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