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微鎖。

孟晚溪再一次來到外婆暈倒的樓層,這裡是住院部。

她早就搬去了郊區,除了四周的老鄰居,她沒有認識的人。

除了……

孟晚溪突然反應過來,那一晚自己被傅謹修綁在浴室,她聽到電話那邊保鏢說傅豔秋自殺了。

那一個晚上傅謹修沒有回來,傅豔秋一直在搶救。

上一次傅豔秋算計她後,孟晚溪也就沒有再將她當成家人,自然也沒關心過她的死活。

如果她還沒有出院,正好被外婆碰到。

是傅家的人說了什麼?

一想到詹芝蘭的那張嘴,孟晚溪心中無明火升起。

“溪溪,你要去哪?”傅謹修想要拉住她。

孟晚溪一把掀開他的手,“傅豔秋在住院部吧?”

“是,這兩天就要出院了。”

傅謹修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孟晚溪一眼就看穿。

“你也猜到了是吧,一定是傅家人對我外婆說了什麼。”

傅謹修比她更早想到,詹芝蘭一直在勸說她們離婚,說不定看到老太太,就直接將兩人離婚的事情說了,老太太一時受不了這個刺激病發。

“抱歉,我媽那個人就是這樣,我沒想到……”

孟晚溪雙目赤紅,“傅謹修,如果這次我外婆有事,我不會放過你全家!”

說完她鬆開手急匆匆朝著病房走去,到了最裡面的那一間,詹芝蘭和許清苒早就離開。

只剩下在被子裡聊天的傅豔秋,對著手機傻笑:“等我出院,咱們就去馬爾代……”

聽到有人進來,看到是孟晚溪,她放下手機,懶懶掃了一眼,“喲,我當是誰呢,你終於想起來看我一眼了。”

看她?

孟晚溪恨不得殺了她!

因為她,自己差點死在了浴室裡。

傅豔秋冷笑著:“哪有人來看病人空著手來的,你……”

孟晚溪幾步上前,一把薅住了傅豔秋的衣領,“你對我外婆說了什麼?”

傅豔秋一頭霧水,“你有病吧?外婆什麼時候來了?”

難道不是她?

小時候外婆最疼傅豔秋,她嘴也甜,一口一個外婆。

雖然她這兩年叛逆,倒也不至於去辱罵一個老太太。

“你媽呢?”

傅豔秋見傅謹修跟著進來,怕他知道許清苒還在跟她們私下聯絡的事,便冷冷道:“她去逛街了,你找她給她打電話,找我幹什麼?哥,你看孟晚溪,現在簡直像個潑婦。”

此刻孟晚溪頭髮散亂,雙眼緋紅,神情凌厲,看著確實有些可怕。

傅謹修低聲訓斥:“不許對嫂子這麼沒有禮貌,之前你見過外婆了嗎?”

“沒有,外婆不是在郊區嗎?前陣子我去看她,她還給我送了一揹簍的大白菜呢,都跟你說她那麼大年紀最好不要一個人住在那邊,要是出了事身邊都沒個人照應。”

“嗯,媽今天來過了沒有?”

“還沒呢,剛給她打電話,她逛完街就過來,哥,我真的已經好了,就讓我出院吧……”

傅豔秋又開始撒嬌,孟晚溪也逐漸卸了力。

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

她不想看兄妹兩人膩歪,以前每次傅謹修責罵傅豔秋,她就會躲到自己身後,讓自己管傅謹修。

那樣的日子,終究是一去不復返了。

當她決定幫許清苒的那一刻,就已經背叛了自己。

對於背叛者,孟晚溪從不留情。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傅豔秋好奇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外婆真沒來過?”

“我騙你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