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修完全割裂的準備。

她,不會回頭了。

“老闆,你還是等養好身體再從長計議,不然這樣的你怎麼和霍厭競爭呢?至少我們看到了太太,她還好好的,暫時不會出什麼變故了。”

傅謹修想要掙扎著起來,但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他重重摔下。

雖然秦助說得沒有錯,他心裡還是很慌張。

孟晚溪還在籌劃著什麼?

他剛想要吩咐秦長風看著孟晚溪,他再次暈了過去。

孟晚溪猜到他會找到自己,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

以防夜長夢多,正好傅謹修現在虛弱至極,他顧不上自己。

孟晚溪不敢再等,她撥通了霍厭的電話。

“抱歉,你休息了嗎?”

剛剛上床的霍厭手裡捧著那根綢帶,他掀開被子起身,“沒,有事?”

孟晚溪的聲音很急:“我想立即手術。”

“出什麼事了?”

“傅謹修找到我了,不過他現在病得很重,沒有精力管我,等他緩過來一定會做些什麼,我不想再拖了,霍厭,你幫我聯絡醫院可以嗎?”

她一直在三甲醫院調理身體,和主任約好的是後天,這大晚上又不是生孩子,她沒辦法讓人專門給她加班。

但私立醫院不同,只要霍厭一句話,做一場手術是很簡單的事。

霍厭沉默片刻,嗓音沉穩開口:“你想好了?”

“嗯,我不知道將來我會不會後悔,但我知道如果留下這個孩子,至少今天的孟晚溪會後悔。”

“好,我來安排。”

孟晚溪換好衣服,手指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這個孩子很堅強,上次那麼惡劣的情況都活了下來,而她這個母親卻要對他那麼殘忍。

孟晚溪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對不起啊,下輩子你找個好人家吧,媽媽給不了你一個完整的家庭。”

離開前,她又推門看了看外婆,外婆睡得很平穩。

為了以防萬一,她在離開前特地通知了護理,要多關注老太太。

在這個深夜,她悄然上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厚厚的積雪將竹子壓彎了腰,竹子不堪重負,在深夜裡響起“噼裡啪啦”的爆竹聲。

傅謹修從噩夢中驚醒,他動了一下,一旁打瞌睡的秦助立馬醒了。

看了一眼還有大半瓶,他鬆了口氣。

“老闆,你是渴了還是餓了?”

傅謹修撫著自己的胸口,他看著窗外的竹子,心中有些不安。

“長風,我心裡跳得厲害,溪溪呢?”

“太太回去了,她好不容易才將老太太送到了療養院,這大半夜的,她再怎麼想逃也不可能帶著老太太離開,只要老太太在,太太就不會走得太遠,老闆,你放心吧。”

話雖如此,傅謹修卻沒有半點睡意。

他想起身去找孟晚溪,卻又怕被她嫌棄。

這個點,她應該早就睡下了吧。

要是再逼下去,孟晚溪只會更加討厭他。

可是心臟怎麼會這麼不安呢?

他舔了舔唇,啞著嗓音道:“秦助,我不放心,你讓人看著溪溪,有事第一時間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