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外婆只顧著給你找個靠山,卻忽略了你的想法,所以我也想通了,我支援你的任何決定。”

“丫頭,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外婆不是非要你和謹修在一起,我只是想要你幸福罷了……”

聽到這句話,孟晚溪再也控制不住,撲入外婆的懷中,“外婆。”

“傻孩子,不管將來你和謹修如何,永遠都不要委曲求全,人來這世界一遭,首先是要讓自己開心,其次都只是其次。”

孟晚溪點點頭,“我明白了。”

兩人說開了,孟晚溪的心結也解開了大半,眼前的迷霧被一雙手溫柔撥開。

她擦了擦眼淚,“我陪你洗漱,你也要每天都開心健康,直到最後一天。”

“好,有你這個丫頭在,我哪捨得那麼輕易就離開呢?”

外婆捏了捏她的鼻子,兩人相視一笑。

孟晚溪給外婆餵了藥,陪著她入睡。

等外婆睡著,她才關上門退了出來。

原來,外婆能理解她。

那她就不必再有什麼糾結了。

外婆說得沒錯,沒什麼比開心更重要了。

至於以後會不會後悔,就讓以後的她去承受吧。

一旦想通,孟晚溪豁然開朗。

就在此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孟晚溪以為是工作人員,開門一看,她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傅謹修裹挾著一身寒氣和雪花出現在門口。

他穿著醫院的病服,英俊的臉上蒼白如紙,髮絲凌亂垂下,腳上穿著一雙拖鞋。

不修邊幅,邋遢成這樣的傅謹修,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孟晚溪心臟一緊,下意識就要關門。

傅謹修橫了一隻手在門邊,慘白的手背映出清晰的青澀脈絡,蜿蜒的血管一直延伸到病服。

尤其是他的手背還有大片血跡乾涸的痕跡。

他的嘴唇起皮,整個人憔悴不已。

“溪溪……”他一開口,聲音嘶啞無比。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孟晚溪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傅謹修滿臉懇求之色:“溪溪,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可能。”

他撤下身上披著的大衣,跪在了冰天雪地。

“老婆,如果昨晚的懲罰不夠,我甘願繼續受罰,你什麼時候消氣了我就什麼時候起來。”

孟晚溪的手握緊了門把手,壓低了聲音道:“傅謹修,你是不是瘋了?”

“如果你要離開我,我不僅會瘋,還會死掉。”

他那雙赤紅的眼寫滿了對她的愛意和偏執,聲音喑啞:“老婆,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