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身上的大衣,脖子上的圍巾,我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材料,你一定是哪家走丟的少爺吧?”

他告訴她,那條圍巾是用克什米爾小山羊腹部最柔軟纖細的羊絨織成的。

她不懂什麼叫克什米爾,只是滿眼羨慕說將來她一定要去那個地方,看一看他說的小山羊,怎麼會有那樣柔軟的毛?

他記得那個夜從背後抱他的小姑娘,用她全身的體溫溫暖他。

一如現在的他,他緊緊抱著失去意識的孟晚溪。

感覺她的體溫在一點點回溫,他才鬆了口氣。

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

吳助的聲音傳來:“醫生和車都在門外,門關著,我們進不來,要我破門而入嗎?”

畢竟這是傅謹修的家,要是硬闖也是會有一點麻煩的。

“等我五分鐘。”男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起身擦拭身上的水重新穿戴整齊,將孟晚溪小心翼翼放到溫暖的水裡,步入她的主臥衣帽間。

他從小的教養別說是看女人的衣帽間,就連女孩子的臥室他都沒有進去過。

現在卻要讓他去翻女人的衣櫃,耳根都染上了一層紅雲。

他顧不得多看,趕緊找好了衣服替孟晚溪穿上,還不忘抓了一條毛毯,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這才下樓。

別墅外面等候了七八輛車,吳助甚至已經做好了和傅謹修當面對峙,搶人幹架的準備。

他焦急等在門口,沒有霍厭的命令也不敢貿然闖入。

電動格柵大門緩緩在他眼前開啟。

他看到在飛舞的白雪中,身穿黑色羊絨大衣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的女人走出來,眼神瀰漫著死神一樣的肅殺之氣。

吳助第一時間撐開傘衝了上去,替兩人擋去風雪。

霍厭邁著穩健的步子將孟晚溪抱上了急救車。

很快七八輛車消失在街角。

晨光熹微,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

護士推著傅豔秋出來,傅謹修趕緊迎了上去,“醫生,我妹妹怎麼樣?”

“傅總放心,傅小姐的手術很成功,有些注意事項一會兒讓護士告知你們。”

傅謹修這才鬆了口氣。

一旁的詹芝蘭看著面色慘白如紙還沒有醒過來的傅豔秋,不停埋怨著:“我都跟你說了,那算命大師說過那女人克我們全家,讓你早點跟她離了,你非不相信,看吧,豔秋……”

詹芝蘭這一提,傅謹修猛地反應過來。

他的酒已經徹底清醒,腦中浮現出他離開的那一幕。

孟晚溪還被他綁在浴室裡!

他嚇得後背發涼,不顧詹芝蘭還在說話,猛地朝外面跑去。

“溪溪,你不要有事。”

剛剛跑出醫院,他卻看到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完了!出事了!

孟晚溪被困在浴缸裡一整夜!她還好嗎?

一想到這裡,傅謹修心慌意亂,雙腿一軟狠狠跌在雪地裡。

手掌被尖銳的石頭挫傷,鮮血瞬間流了一地。

紅色的血液刺傷了他的雙眼,他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