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繼而撩起衣服下的白紗布,“不太好。”

傅謹修忙鬆了手,“對不起,昨晚豔秋自……”

孟晚溪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她只是平靜看向走過來的霍厭。

他在大雪中,就穿著一件白襯衣。

襯衣領口微敞,襯衣上還有些褶皺。

甚至連一向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髮絲也都垂落下來。

當自己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那根高爾夫球杆時,男人的呼吸不可控制加重了一瞬,就連握著球杆的手也都僵了僵。

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此刻的霍厭有些慌張和無措。

像是被人發現了他那優雅的外表下那顆離經叛道的心。

吳助一下也昏了頭,下意識從他手裡接過球杆,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先生,下午才有約,你這麼早將球杆拿出來幹什麼?”

霍厭沒有解釋,他不會把女人當傻子。

他抬腳朝著她走去,壓低了嗓音:“外面很冷,你的燒還沒有退,先進去再說。”

孟晚溪點了點頭,她的臉上沒有對傅謹修的愛意,更沒有恨意。

她顯得那麼平靜,嗓音沙啞道:“霍厭,麻煩你幫我通知邵律過來,讓他將擬好的離婚協議一併拿來。”

傅謹修的神情驟然一頓。

“好。”霍厭看向護士,“將孟小姐扶回去。”

不是傅太太,是孟小姐。

邵域說得沒錯,離婚不只是那一紙協議,還有方方面面和他的切割。

孟晚溪咳嗽了兩聲,她的關節很疼,走路很費力。

傅謹修想要將她抱起,剛剛碰到孟晚溪的那一刻,孟晚溪冷漠拒絕:“別碰我!”

傅謹修對上她的眼神,裡面再無半點愛意,只有恐懼和厭惡!

他的妻子,害怕他。

他僵硬在空中的手輕輕顫抖,心臟更是疼得難以言語。

霍厭推了一輛輪椅,孟晚溪淡淡收回視線,客氣對霍厭道謝。

她太冷靜了,冷靜到就像是晨間霧,天上雲,讓人琢磨不透。

兩人跟在她身後,到了電梯口,都不約而同按下按鍵。

手指差點打起來!

其他人則是選擇下一部電梯,無人敢摻和這修羅現場。

二樓一人誤入,電梯門一開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臉色蒼白極了,而她身後站著兩個身材高挑,相貌也十分出挑的男人。

電梯裡縈繞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殺氣,兩人一黑一白,冷著一張臉,宛如黑白無常。

來人半步都不敢邁,眼睜睜看著電梯門合上。

片刻後她才反應過來。

那三人不是傅氏總裁,還有霍厭和孟晚溪嗎!

臥槽!這三人怎麼會在一起的!!!

到了四樓,霍厭想要推孟晚溪,傅謹修卻早早握住了扶手另一端,兩人誰都不肯相讓,在無形之中較量。

這層樓早就被清了場,也無人看到兩個俊美的男人各持輪椅的一端,以詭異的姿勢將孟晚溪推到了病房。

霍厭想要扶孟晚溪,孟晚溪開口道:“霍厭,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可以嗎?”

霍厭看了傅謹修一眼,知道孟晚溪性子桀驁,不想被人看到她狼狽的婚姻。

“好,我就在門口,他要是動粗,你隨時按鈴。”

“多謝。”

霍厭拉上了門,傅謹修想要扶她一把,孟晚溪也打斷道:“說過了,別碰我。”

傅謹修只能看著孟晚溪邁著極為緩慢的步伐,虛弱至極爬上了床。

昨晚她還漂亮得像是精靈參加晚宴,一夕之間就變成這樣,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妒忌心。

傅謹修紅著眼眶,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