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衣櫃空氣稀薄,溫度驟然攀升。

一向順從乖巧的孟晚溪拒絕他的索歡,不知道是因為懷孕的關係,還是這個男人是她深愛多年的男人,她那點蚍蜉撼樹的掙扎在他看來就像是助興的調味劑。

糾纏間,她扯下了衣架上的旗袍。

質感極好的真絲裙落下來蓋住了傅謹修的頭,他的呼吸紊亂,胡亂吻著孟晚溪的脖子。

直到身下的女人發出聲音,“傅謹修,你弄疼我了。”

傅謹修這才回過神,移開了身體,垂眸看著被他弄得一塌糊塗的女人。

浴袍被脫下了大半,鬆鬆垮垮罩在她纖細的手臂,裡面春光大露,看得傅謹修眼睛火熱。

孟晚溪一把推開他,小臉恢復了冰冷,“滾出去!”

傅謹修退開幾步,“抱歉。”

他真是昏了頭了,怎麼能強迫自己的妻子?

孟晚溪沒有理會,聽到外面傳來徐媽敲門的聲音,她繫好浴袍帶子下樓吃飯。

傅謹修步入洗手間洗完手,用了剛剛孟晚溪擦過的毛巾,這種只有夫妻的親近讓他心情好了一瞬。

他伸手從髒衣簍裡拿出了孟晚溪換下來的高定旗袍。

拍下照發給了秦助。

很快,他就會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孟晚溪下了樓,徐媽十分殷勤,看到她脖子上那曖昧的痕跡,不停勸道:“太太,這些年來我都看在眼裡,先生有多愛你,夫妻吵兩句嘴也很正常,這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就不要生他的氣了。”

合?

她們之間隔著一個孩子,拿什麼合?

只要那個孩子存在一天,她就跨不過去,她和傅謹修之間已經成了解不開的死結。

吃完飯,徐媽收拾好已經離開,孟晚溪窩在沙發裡,“這次回來我想談談離婚的事。”

安靜的客廳傳來指甲鉗的聲音。

“咔嚓。”

傅謹修窩在沙發上替十月剪指甲,他垂著頭,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

“傅謹修。”

孟晚溪自顧自說道:“這三天我想了很多,我們之間除了那個隱瞞的孩子,其實還有很多問題,例如我喜歡拍戲。”

男人修剪指甲的手一頓,孟晚溪繼續說道:“可是你早就斷了我的路,從幾年前你就在策劃讓我退圈,先是斷掉我的事業,人際關係,如果我懷孕成功,就用孩子捆綁我一生是嗎?”

最後一根指甲剪完,傅謹修將指甲丟入垃圾桶,又換了孟晚溪專用的指甲刀。

他半蹲在沙發邊,絲毫沒有在外高貴冷傲的模樣,如同之前很多次那樣,他將她的腳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老婆,我幫你剪指甲。”

對離婚的話題他避而不談,專注給她修剪每根指甲。

在他修長的手中,她的腳顯得格外嬌小,肌膚白皙如玉,光滑似錦緞。

他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目光灼熱,帶著薄繭的手指輕柔撫弄著她纖細的腳踝。

傅謹修這樣的態度讓孟晚溪有些窩火,她將自己的腿抽了回來。

“傅謹修!”

見她的小臉因為惱羞成怒升起兩團薄粉,白裡透紅的臉顯得更加明豔了,像是一朵扎人的玫瑰。

明知道她帶刺,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哪怕被扎得遍體鱗傷他也無所謂。

“溪溪,還沒有剪完。”

“別再浪費時間了,今天剪完了那下次呢?指甲會繼續長,你不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們遲早是要分開的。”

孟晚溪俯下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和她對視,“我們相識十八年,你很清楚我知道這件事的後果,你想賭的無非是我的妥協,你拿婚姻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