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的繃帶上,他的瞳孔凝滯。

他那麼捨不得讓她受傷,他以為可以給她編制一個美好的夢境,永遠也不用走出來。

可到頭來她所有的傷痛都是他帶來的。

孟晚溪只是靜靜看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你的野心已經超過了對我的愛,你沒錯,我也沒錯,錯的只是如今的我們再不般配了。”

“不是這樣的,溪溪,我那麼努力往上爬,我是為了保護你,我不想讓王總的事再發生一次,那種無能為力的感受,此生我再也不想經歷了。”

孟晚溪的目光從頭往下將他打量了一遍,眼底帶著嘲弄,“可如今的你,不就是第二個想要包養我的王總嗎?”

她的話字字珠璣,傅謹修全身凝固,像是冰天雪地的石雕被釘在了原地。

孟晚溪從他手心抽回自己的手,“這是我最後給你的機會,我會讓律師草擬好離婚協議,條件可以商議,三天內,我希望看到你的簽名,如果你再拒絕,我只有將你和許清苒的事公之於眾。”

她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面前這個看似卑微的男人。

之前的例子中她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永遠不要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

她垂眸淡淡補充了一句:“哪怕你名譽盡毀,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這一次,我說到做到!”

說完,她抬腳上樓,再沒看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她脫下外套,準備去洗手間泡個澡。

男人步入臥室,神情隱匿於暗淡的光線下,不似剛剛在樓下的卑微,帶著幾分神秘莫測的危險。

孟晚溪下意識往後退去,“出去,我要洗澡!”

然而男人不退反進,步步逼近,當著她的面慢條斯理關上了浴室的門。

傅謹修將她禁錮在了洗手檯之間,他的眼底瀰漫著濃濃的深意,一手捏著孟晚溪的下巴,聲音冷得毫無溫度:“溪溪,我想知道,你這麼急著和我離婚,有沒有別的原因?”

孟晚溪秀氣的眉頭微檸,“你什麼意思?”

男人的指腹蹂躪著她柔軟的唇,他灼熱的吐息落到她的唇上一字一句道:“有沒有一個可能,你是為了別的男人才要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