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厭怎麼會在車上?而且還在邊緣坐著!

她這輩子都沒這麼尷尬過。

“抱歉,我剛準備給你發資訊。”

孟晚溪立即起身,彎著腰移到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男人的目光似乎在她的腰上停留了片刻。

等她坐好看向他時,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冷淡。

放在扶手上的手冷白,手背青筋凸起,看著性張力十足。

偏偏手腕處纏著一串黑色念珠,使得他淡漠又禁慾。

像是對他的禁錮,一旦扯下那條鎖鏈,他就會從九天之上的神墮落成魔。

他沉逸的聲音響起:“本想下車幫你放東西。”

“是我沒注意。”她侷促地扯了扯裙子。

霍厭:“想要給我發什麼?”

“想要謝謝你,這兩天給你添麻煩了,等你以後來京,我一定盡地主之誼。”

男人淡漠的唇線勾起:“我記得以前你從不參與聚餐。”

孟晚溪平靜回答:“人都是會變的。”

車子駛入機場。

她下了車,禮貌同他道謝:“謝謝。”

車窗降下,身後傳來霍厭的聲音:“孟晚溪。”

她腳步一頓回頭,娉婷婀娜站在陽光下,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她點頭,“好。”

然後轉身離開,一如從前數次離開。

裙襬上的鳶尾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司機小心翼翼問道:“霍總,可以出發了嗎?董事會的人都到齊了。”

後視鏡裡,男人那雙向來淡漠的眸子像是翻騰的黑海,帶著侵佔一切的強勢,好似要將他目光中的獵物吞沒腹中。

那樣危險而又放縱的目光,讓司機心驚膽戰。

飛機落地,重新回到故土,她的心情變了許多。

人生還很長,迄今為止四分之三的人生她都和同一個男人糾纏不休。

她突然意識到她們婚姻的問題,不僅僅只是許清苒的那個孩子。

她想要打破禁錮自己的壁壘,走向新生。

當她走向出口,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西裝筆挺,手持捧著愛莎玫瑰的男人。

她的臉上戴著口罩和墨鏡,出來時還特地披了件風衣,拉上了帽子。

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誰也看不出來她是誰。

但架不住傅謹修的高調,他鶴立雞群在人群中朝著孟晚溪走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擁住了孟晚溪,他滾燙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際,聲音帶著些如釋重負:“老婆,你終於回來了。”

孟晚溪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放手,傅謹修,別逼我在人多的地方扇你。”

闊別三天重逢,於傅謹修來說宛如三年。

再一次抱到孟晚溪身體的這一刻他才覺得踏實。

他低下頭,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貪婪吮吸著她身上的氣息。

“老婆,我好想你……”

下一秒,他卻從她身上嗅到了一絲淺淡的檀香。

這樣的味道,不是女人該有的。

她在港市見了誰?

傅謹修瞳色漸冷,他的妻子身上有其他男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