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塊肉給挖出來,她該多疼?

他只淡淡回應了一句:“好。”

一個字,無悲無喜。

宛如高高在上的神靈,那樣冷酷俯視眾生。

始終以旁觀者的姿態見證別人的悲歡離合。

孟晚溪將許清苒發過來的照片作為證據保留下來。

在這之前,孟晚溪始終覺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如果傅謹修不想要這個孩子,許清苒怎麼會有機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將所有錯誤歸咎在傅謹修身上,許清苒有錯,錯不至死。

所以她不曾去找過許清苒的麻煩,也沒有想過要報復。

但現在許清苒竟然自己往槍口上撞,她真以為孟晚溪是善男信女嗎?

如果將這些證據爆出去固然能掀起一點風浪,那點風浪對孟晚溪來說還遠遠不夠!

人只有從高處跌下來才是最痛的。

她會親手將許清苒捧到最高點,再狠狠將她推下來,那樣才能摔得粉身碎骨!

在這之前,她要切斷和傅謹修所有的聯絡。

孟晚溪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這兩天她的孕反強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小傢伙的事。

在夜深人靜孤寂的時候,她也曾經有過動搖的念頭。

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傅謹修的,還有她的一半血脈。

如果她打掉了,或許將來再無法受孕。

此時此刻孟晚溪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

她寧願孤獨終老,孑然一身,也不會再被人用鏈條拴著度過餘生。

她對傅謹修已經仁至義盡,從今往後,她可以心安理得的無情無義。

真誠開不了的花,但她可以讓它長滿尖刺。

反正她已經一身血淋淋的傷疤,她不介意讓傅謹修,傅家,許清苒一同品嚐她的痛苦!

她的外婆差點就死了。

她的孩子也要因此喪命。

她甚至會終生不孕。

所以她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必須要承受這些痛苦和磨難呢?

既不能痛快活著,那麼,就一起死吧。

到了醫院,孟晚溪對霍厭道完謝下了車。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她沒發現霍厭按下了車窗。

霍厭聽到孟晚溪清冷的聲音:“主任,是我,我想好了,這個孩子我不會留。”

“算算還有十天左右,可我等不了那麼久了,七天吧,七天後你幫我流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