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沒看?

就是看了他從一開始就對霍厭很排斥,才哄著孟晚溪退圈。

而現在,霍厭藉著工作之名,一寸一寸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孟晚溪還是那隻心性乾淨的白兔,對外面的危險毫無察覺。

霍厭替她拉開了車門,孟晚溪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車子消失在傅謹修的視線。

他的眼裡被漫天冰雪覆蓋,只剩下了一片冰涼。

怪不得霍厭並不介意孟晚溪已婚,原來兩人早有糾葛。

一想到霍厭竟然比他還要先認識孟晚溪,傅謹修只覺得心臟疼痛難忍。

還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孟晚溪?

他有種預感,再這麼放任下去,他真的要徹底失去她了。

孩子!

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個孩子。

之前他諮詢過醫生,給孟晚溪做試管嬰兒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成功的機會,很大機率她會流產。

傅謹修那時考慮如果流產對她身體會有影響,怕引發一些後遺症。

那時候的他不敢拿孟晚溪的身體去冒險,本以為他可以自己解決所有問題。

結果許清苒的出現,打破了他所有計劃。

現在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努力爭取回來。

傅謹修撥通秦助的電話,“聯絡孫主任,讓他給溪溪制定試管嬰兒的計劃。”

“可是傅總,之前孫主任也說過了太太的身體就算能成功移植胚胎,也會有流產的高風險。”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必須要試一試。”

傅謹修朝天吐了一口菸圈。

只有孩子,他才能留下孟晚溪。

“對了,那個女人手術做乾淨了沒有?”

當天他不管詹芝蘭怎麼鬧,堅持要給許清苒做流產手術,原本他是要親眼見證的,正好傅豔秋醒過來,他就留下了秦助。

提到這個話題,電話那端的秦助臉色掠過一抹不自然,嗯了一聲,“都處理好了,那太太真實身份什麼時候公佈?”

傅謹修想著威里斯提出的合作條款,“再等二十七天,等合約正式生效後,我會給溪溪準備一場盛大的告白儀式,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才是我傅謹修的太太!”

車上。

孟晚溪看到霍厭有些尷尬,小時候的事她想起來了。

例如她怎麼騙他的羊絨圍巾,又是怎麼讓他給自己買個大房子的。

“救命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你得給我買大房子,還有小汽車,不行,汽車都有了,總得要個司機吧……”

那幾天她就光顧著做夢了,拿霍厭當許願的阿拉丁神燈。

她輕咳一聲:“我那時候太小不懂事,你別放在心裡,我就是開個玩笑,不是訛詐你,你給了我們多少錢?”

霍厭舉了一根手指。

“一百萬?”她瞪大了眼睛,十八年前的一百萬那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那時候市中心的商業樓房也就才二三十萬一套。

霍厭淡淡開口:“是一千萬。”

孟晚溪捂著心口,所以她母親竟然帶著一千萬鉅款跟男人跑了?

如果有了那一千萬,她們一家早就搬離了貧民窟,也就不會遇上後來的傅謹修。

原來,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數。

“孟老師。”

孟晚溪朝他看去,靠坐在椅背上男人,側臉輪廓鋒利,露出優越的下頜線條。

他緩緩轉頭看向她,目光帶著不加掩飾的真摯,“那個雪夜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所以,你對我而言不僅僅只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