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精緻卻鋒利,一雙眼睛冷得像是要殺人。

薄唇緊抿開口:“沒什麼可笑,世事無常,一棵樹從破土而出的種子變成參天大樹都會發生諸多變化,更何況是人?人心最是難測。”

說完他拉上窗簾,從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食物中端了一盅冰糖雪梨燕窩過來,“你很虛弱,需要靜養,喝點雪梨水潤潤嗓子。”

她伸手去端,手腕一用力,下意識輕呼了出來:“嘶……”

她手腕的傷傳來劇烈疼痛。

霍厭皺了皺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餵你。”

孟晚溪想到昨晚傅謹修那病態又瘋狂的樣子,她不想來日離婚的時候他反倒給自己潑髒水,便搖了搖頭,“不麻煩你了,有護士嗎?”

霍厭也沒說什麼:“有,我去給你叫。”

他起身離開,汽車剎車在樓下依次響起。

私人醫院樓下,以庫裡南為首,接連不斷來了十輛車,清一色下來的人穿著黑色西裝。

各個身材魁梧,健碩,一看便是厲害的練家子。

整條街,瀰漫著肅殺之意。

沒等保鏢拉開車門,傅謹修便推門而出。

他抬眼看去,正好看到四樓窗邊站在的男人。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他,立體的輪廓,鮮明的五官,尤其是那雙眼睛,如同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神睥睨著眾生。

傅謹修很討厭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努力一輩子,也摸不到霍厭的腳。

霍厭生來就站在了讓世人仰望的位置。

自己的妻子還在那人的手裡,而且這家醫院位於霍家旗下。

縱然霍家於自己是神和凡人的區別,為了他的妻子,哪怕是弒神他也在所不惜!

吳助知道已經攔不住他,所以一言未發跟在傅謹修身後。

這已經不是那個冷靜的總裁,而是一個想要將妻子帶回家的丈夫。

霍厭拉上窗簾,叫了護士,輕輕關上門。

門後,他的表情肅然變冷。

吳助小聲道:“傅謹修帶人來了。”

霍厭冷笑一聲:“來得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他並沒有刻意隱藏,否則傅謹修就不會這麼快就找來。

傅謹修沒有直接帶人衝進去,畢竟醫院還在正常營運,他先禮後兵。

電動門緩緩開啟,就見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的霍厭出現在視線中。

他的身邊只有一個助理。

而他,身後還拖著什麼。

細看之下才發現不是鋼管,而是一根高爾夫球杆。

男人手指緊握,白皙的手背青筋畢露。

黑色念珠滑落到手背,形成鮮明對比。

霍厭摘下黑色念珠交給吳助,解下念珠的那一刻,男人就像是解開了封印。

往日淡然的眉眼不再,取而代之充斥著肅殺的暴戾。

渾身裹挾著殺意的霍厭拖著高爾夫球杆快速上前,沒有一個字的廢話,他抬手狠狠朝著傅謹修身體砸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