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休息,改天再來探望您。”

孟晚溪起身,“外婆,我去送送他。”

傅謹修握刀的手一頓。

外婆仍舊笑眯眯的:“好,得好好謝謝人家。”

孟晚溪和霍厭從醫院離開,並肩走到樓下。

小雪紛紛揚揚從天際灑落下來,外婆醒來後孟晚溪的狀態也好了許多。

不像是之前那個呆滯沒有靈魂的木偶了。

她披散著柔軟的髮絲,穿著一件米色的羽絨服,脖子一圈有著細軟的狐狸毛,襯得她精緻的臉像是一隻小狐狸。

“霍厭,謝謝你。”她真心感謝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好了。”

對上她那雙瀲灩生光的大眼睛,他的唇線寡淡勾起,“謝我最好的方式就是下一次有危險,第一時間告訴我,傅謹修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動你,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我在醫院留了保鏢,你可以相信他們。”

孟晚溪打量身材挺拔,寬肩窄腰的霍厭,四年前她還口口聲聲叫著的“臭小子”突然就變成了讓人可以依靠的沉穩男人。

“霍厭,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值得。”

在她愣怔的表情中,霍厭做了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抬手輕輕揉了揉孟晚溪的頭。

“別讓外婆久等了,回去吧。”

孟晚溪長長的睫毛上落下幾片雪花,她呆呆眨了眨眼,“好。”

然後僵硬著身體回去,總感覺霍厭對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可如果他是喜歡自己,怎麼會將自己往傅謹修身邊推呢?

也許,他只是一個光明磊落的謙謙君子吧。

想通了也就不再糾結,她邁開腿大步流星朝著住院部走去。

她沒有回頭,自然也看不到霍厭緩緩收回手,輕輕捻了捻指腹。

她的頭髮和他想象中一樣柔軟細膩,還帶著玫瑰的清香。

吳助替他拉開了成了,霍厭邁開長腿上車。

關上車門的瞬間,男人臉上表情瞬間變得森嚴肅穆,他垂眸看著吳助給他發來的監控。

“老闆,這段監控已經被人刪除,我偷偷黑過來的。”

霍厭往前拉,看到在老人跟在了許清苒她們身後進去,她站在門口偷聽。

霍厭修長的指腹在門把手上點了點,“你說這段監控被刪掉了?”

“是。”

吳助壓低了聲音,“很顯然老太太是被傅謹修的家人氣到心臟病發作,但傅謹修卻隱藏了這個真相,還讓人刪了監控,你只要將這段監控拿給孟老師……”

霍厭抬眼朝他看來,眼底帶著一抹警告:“你想直接將老太太給送走?”

吳助有些委屈:“我這是為你不值,孟老師一個電話你就過來,到頭來老太太一醒,所有功勞都被姓傅的搶過去了。”

“你當我是什麼人?跟人比賽邀功?”

霍厭一雙漆黑的瞳孔冷漠深沉,是吳助看不懂的深沉。

“老太太擺明已經原諒了傅謹修,想讓他們重歸於好,你讓我去中間做這個挑撥離間的鬼,我能得到什麼?”

“那你就不著急嗎?好不容孟老師才離婚,這要是又被老太太撮合和姓傅的複合,那你……”

霍厭看著遠方,孟晚溪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

他的指腹彷彿還留著她髮絲溫柔的觸感。

“如果我想要她的人,早就可以得到了,我要的是她獲得幸福,如果那個人是傅謹修,我沒有意見。”

吳助哭喪著一張臉,“天底下哪有你這麼好的男人?我也沒看到你在生意場上對人寬宏大量啊,怎麼唯獨對孟老師就不同呢?”

霍厭把玩著手腕上的念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