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總裁辦。

實木大班桌上放著的菸灰缸盛滿了菸蒂,傅謹修向來是個嚴謹有節制的人,他不喜歡被慾望掌控的感覺,哪怕是菸草他也規定自己一天不超過三支。

但近來一到有關孟晚溪的事,他越來越失控了。

明明馬上就要和威里斯簽約,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總覺得有事發生。

一閉上眼睛,腦海就會出現霍厭那張不可一世的臉。

他不加掩飾一字一句告訴自己,他要定孟晚溪了。

煙支在傅謹修手裡被捏得變了形,恐怕他要失望了,自己和孟晚溪十八年的羈絆,並不是他隨便獻點殷勤就能斬斷的。

等簽下合同,他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到時候自己休幾天假,帶孟晚溪出去玩幾天。

孟晚溪那麼愛他,她生氣代表她在乎自己。

只要自己好好彌補,她一定會理解自己的。

傅謹修睜開眼吩咐道:“將後面重要的行程提前,不重要的暫時取消,給我騰出七天的假期,安排一下我和溪溪的蜜月。”

“明白了。”

“對了,找個專業的攝影團隊給我們拍攝婚紗照。”

秦助點點頭,“好的老闆,時間也差不多了,別忘了今晚的慈善晚宴,威里斯夫婦作為特邀重磅嘉賓,眼看簽約在即,別出什麼意外。”

傅謹修捏了捏鼻樑,他本想早點回家陪孟晚溪的,也罷,這是最後的忙碌了。

簽完合同,許清苒的移民申請下來後,他就將人送出國,很快公眾就會忘記這件事。

到時候他再名正言順公佈孟晚溪的身份,他們還會像以前一樣要好。

霍厭畢竟是港市的人,在京市他想要一手遮天,還沒這個本事。

這個婚能不能離,最重要的不是霍厭,而是孟晚溪。

傅謹修竭盡所能,只想要儘快挽回孟晚溪的心。

“走吧。”他將菸蒂摁進菸灰缸內。

這樣的晚宴他隔三差五就會參加,早已經沒有了新鮮感,只剩下滿心的疲憊。

他點開家裡的監控,孟晚溪不在家。

他撥通了徐媽的電話,自打他和許清苒上了新聞以後,徐媽從忠實可靠變成渾身帶刺的刺球。

“太太在家嗎?”

徐媽不冷不熱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六點就已經下班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妻子在哪,我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

傅謹修無語,徐媽這邊已經掛了電話,他的情緒壓根不在徐媽在意的範疇。

雖然傅謹修知道孟晚溪不可能在婚內和霍厭發生什麼,他仍舊會有些在意。

如果不是長時間和霍厭在一起,她的身上不會染上那樣的香味。

一想到另外一個男人覬覦他妻子的目光,傅謹修被刺激得發瘋。

他撥打孟晚溪的電話無人接聽。

傅謹修心慌得厲害,“掉頭回去。”

司機一愣,“傅總,我們已經到了。”

車子已經駛入會場,這是條單行道,除了下車就只有繞出去。

傅謹修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威里斯夫婦,剛剛腦中那一閃而過的衝動消失。

“那就停車。”

接待員替他拉開了車門,傅謹修收斂好臉上的表情抬腿下車。

威里斯遠遠便朝他看來,“修。”

傅謹修嘴角掛起一抹官方得體的笑容,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威里斯走去。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許清苒的聲音,“謹修。”

傅謹修表情瞬間凝固,抬起的腿也僵硬在了那進退兩難。

早上有人打電話說許清苒想要一條晚禮服,傅謹修那時心煩意亂,也沒有多問,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