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竊笑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靜。

“媽,您又笑什麼?”

徐佳白害怕到全身發抖,又著實有些擔心母親,不由得把手放到了門上。

“嘻嘻嘻,妮子,進來,進來就知道娘為什麼癢了。”

母親的語調不再怪異,反而有些親暱,就像小時候抱著自己認字時候的耳語一般。

徐佳白感到一陣恍惚,手部發力,只聽得茲拉一聲,茅廁的門便被她推開了一條縫。

“好腥,好臭。”

“娘,我要進來了。”

茅廁的門緊貼著茅坑,徐佳白只得強忍著這刺鼻的腥臭味,把身子側了側,準備從那門縫裡擠進去。

門內的東西感知到她要進來,變得格外興奮躁狂,像一隻流著涎水、潛伏在泥沼裡的森蚺,隨時準備將走進領地的獵物包裹絞殺。

徐佳白的小半個身子已經嵌入門內,突然身後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吸了回去,茅廁的門也“砰”的一聲重新合上。

“徒兒,徒兒!醒醒!”同時,身後傳來女人的呼喊聲。

“徒兒是誰...?”

徐佳白疑惑地回過頭去,只看得到一位仙女似的的美人兒,滿臉焦急地衝自己揮著手。

看著這張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徐佳白恍惚地笑了。

“嘿嘿...你好漂亮啊...嘿嘿...你和我長得好像,你是以後的我麼?”

看到他這副癲樣子,洪磊冷笑一聲,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左手。

遇癲不決,物理療法!

“你這癲徒,看掌!”

“啪!”

“老不死的,你只會照著一邊打是吧!”

吳卻又捱了一巴掌,只覺得有些委屈,這二人跑的像竄天猴一般,他根本攆不上,結果回到屋內就遭了重。

吳卻也不想發癲,只是自己似乎有著某種特質,精神侵襲聞著他身上的味兒就能找來。

“看來得在腦子裡給這徐佳白也騰一間屋才行。”

正想著,徐佳白又撇見了仙女身後的母親,她先是一楞,隨即咧開大嘴笑了起來。

“嘿嘿...娘,剛才不還讓我給您撓癢麼?怎麼一轉眼就擦了屁股出來了?”

正憨笑著,身後又傳來母親癲狂的嘶吼聲。

“你這憨妮,娘在裡面呢!”

到手的肥肉丟了,茅廁裡的母親顯得格外憤怒,拼命拍打著本就搖搖欲墜的破門。

“進來進來!進來!!”

“嘿嘿,娘還在茅廁裡啊...”徐佳白咧嘴一笑,又準備回頭看去。

此時外面的娘已經將破棉襖掀開,露出身上的一個個膿包,她慟哭著,同時伸出長長的指甲,在身上拼命地撓抓著。

聽著茅廁裡孃的怒罵,看著面前孃的抓撓,徐佳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最後,她開心地笑了。

“哈哈,哈哈,一個娘,兩個娘,我有兩個娘咯!我有兩個娘咯!”

她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我有兩個娘咯!我有兩個娘咯!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洪磊實在看不下去,墊步上前,一個掌刀重重打到他的脖頸處。

“終於安靜了。”

吳卻微笑著,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要是能一直安靜下去就好了。”

半晌。

“慢點,孩子,都是你的,師傅不吃。”

洪磊輕輕拍打著吳卻的後背,有些心疼地說道:“師傅不是故意只扇你右臉,你也知道師傅是個右跛子,你年紀小不知道,右跛子一般都是左撇子。”

“沒事。”吳卻輕輕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