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剛買的元寶就糟蹋了個乾淨!”

“真想從你身上咬掉兩塊肉!”

她的表情愈發猙獰,口中淨是些“尖貨”“咋種”等腌臢的詞,連破衫孩童都聽出了她的指桑罵槐,呆愣在了原地。

江流皺了皺眉,實在看不下去,便走上前將破衫孩童拉到身邊。

他雖身著便裝,但身材挺拔,帶著一股軍人的威嚴,婦人斜眼瞪了他一下,似乎被他的氣勢所懾,不再叫罵,拽著小胖子悻悻離去。

“跟小孩子來這套,真不要臉!”

江流啐了一口,蹲下摸了摸破衫孩童的腦袋,溫柔的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孩子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望向江流的身後,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身後有東西?”

江流心頭一緊,立刻催動“靈嗅”。

感應爆發的瞬間,他從孩子身上嗅到了幾乎凝成實體的恐懼。

“是剛才那張鬼臉?”

連續的詭異讓江流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目光一凌,轉過身去,一手將孩子護在身後,另一隻手迅速摸出腰間的配槍。

然而,槍口所指的方向,空無一人。

“這孩子叫芽兒,天生不會說話。”

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突然從江流背後傳來,驚得他渾身一顫,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

他猛地回頭,只見槐樹底下不知何時多了一位身穿黑色布衣的老人,正靜靜地注視著他。

他高過江流一頭,四肢枯朽,嘴唇黑紫,臉上身上爬滿了老年斑,像一道瘦長的鬼影。

江流不敢放鬆警惕,持槍對準老人,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

“我是常村的村長,吳千秋。”老人並不害怕,反而指向左側,微笑著說道

“常村村口有兩顆大槐樹,我早已在左側的槐樹等你。”

江流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另一棵槐樹,正好被自己剛才的視線盲區遮擋。

他心中一驚,暗罵自己大意,隨即再次催動“靈嗅”,仔細感知老人的氣息。

奇怪的是,老人身上並沒有惡意,甚至連芽兒身上的恐懼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我剛才感知錯了?”

靈嗅畢竟是低階技能,偶爾會出差池,況且能瞬間移動的詭異至少是b級,根本輪不到他這種新兵蛋子來處理。

想到這裡,江流稍稍放鬆了警惕,將配槍收回腰間:“抱歉,我叫江流,東城來的執法者。”

“長途跋涉有點神經衰弱,剛才冒犯了。”

“無妨。”吳千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到執法者面對最低階詭異也能如此警惕,我們這些老百姓才能安心啊。”

他的話聽起來圓滑得體,江流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得默默跟在吳千秋身後,走進了村子。

根據吳千秋所說,他是村子中的村長兼唯一的教書先生,村子不大,村民互相熟識,從未鬧過大矛盾,可就在前幾日,總會莫名有孩童失蹤,昨兒還失蹤了一位成年男性。

村裡人挑燈尋找,在村外的樹林中找到了幾具屍骸,正是近日失蹤的村民。

“失蹤的成年男子是張家的二郎,算起來年紀和你差不多大。”

說著說著,他們便到了張家的府邸之外。

“這是張家的宅子,家中共六口人,分別是張家老孃,張家大郎三口,張家二郎和一位僕從陳五。”吳千秋介紹到。

“二郎是村裡最年輕的郎中,雖算不得懸壺濟世,但也救治過不少村民的痾病。”

“他的屍骸被遺棄在村口,背上還揹著藥箱。”說到這裡,吳千秋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