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闆,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來這種地方了,打死也不來了……”趙傳英一邊擦著臉上的口紅印,一邊連連哀嚎。

那兩個姑娘實在是太熱情、太奔放了,他真是一點都招架不住啊。

他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也從來沒想過在外面胡搞,今兒個晚上,他真是要被折磨死了。

丁二狗笑著摟著他的肩膀,“行,我以後儘量不帶你來了,但今天晚上情況特殊,我也是為了你好,理解一下。”

“這種事情我真理解不了,你也是有家室有妻兒的人,你怎麼能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呢?這要是被弟妹給知道了,你就不怕她傷心難過啊?”趙傳英什麼都好,就是太死板了。

丁二狗來這種地方,一來,是為了向孫學飛表明自己的心意,二來,也是為了探一下孫學飛的底。

但趙傳英理解不了這些,就是覺得丁二狗不應該來這種地方,不然就是對不起宋清雪。

“老趙,你相信我,我就算來這種地方,也不是為了胡來或者娛樂,而是為了辦正事的。”

“那以後最好別來了,要談事情,哪裡不能談?”

“行行行,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回酒店吧。”

“那個酒店也太貴了,咱們換個便宜一點的吧……”

趙傳英真是把勤儉美德幾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丁二狗堅決不同意,“什麼都能省,但這住宿的錢絕對不能省。”

任千博還在暗地裡調查他,如果為了省那兩個小錢去住便宜的賓館,只會讓任千博覺得他之前說的話都是大話。

他現在就是要給任千博一種錯覺,好像他發達了,賺大錢了,可以揮金如土了。

甚至可以為所欲為了。

細節決定成敗。

不能因小失大!

……

任千博這邊。

任千博果然派人在暗中調查丁二狗。

當一個又一個不好的訊息傳來,任千博的臉色簡直比鍋底還黑。

任千博默默地抽著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前來彙報情況的人也是大氣不敢出一下,心裡更是緊張得要命。

終於,任千博抽完了一根菸,吞雲吐霧了一番,“一個小小的丁二狗,還真的要把我逼得要亮出殺手鐧了?”

“時代在變,商場在變,什麼都在變,也許,我的思想也要改變一下了。”

任千博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望著外面的天,冷笑一聲說,“可不管怎麼變,江北都是我的,誰也別想打到我的地盤上來。”

晚上,任千博組織了個飯局。

飯局上,都是一些年過四五十的人,且一看都是有身份的。

任千博為了組織這場飯局,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陸伯伯,我敬你一個。”任千博端起一杯酒,對著糧食局局長陸豐說。

陸豐擺擺手,“我最近戒酒,喝不了。”

“高叔叔,那我敬你一個。”任千博又對著副區長高明說。

高明也是擺手,“我明天還有事,就不喝了。”

任千博知道,這些人不是喝不了,也不是有事,而是不想賣他這個面子。

他是老區長苗雨潤家的女婿,能結識這些人,也都是因為苗雨潤。

可他現在和苗家撕破了臉,這些人自然不會再賣給他面子。

任千博放下酒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各位叔叔伯伯,這兩年接連大旱,咱們江北有多少人都吃不上飯了?”

“這老百姓吃不上飯,你們的政績,就更上不去了吧?”

陸豐冷著臉看向任千博,語氣不悅,“任千博,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