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身上前,灼灼的男性氣息拂過她的臉,將她整個人抵在冰冷的牆上。

換作以前,林殊必定被他撩得臉紅心跳,現在她只有憤怒。

“周宴禮,這裡是公共場所,你不要亂來。”

她的話只換來周宴禮的嗤笑。

“公共場所,你不是一直對我們隱婚的事耿耿於懷,真讓人看見了,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可以,周太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周宴禮臉上,他也毫不在意。

林殊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以前她問他要名分,他各種理由推辭,不准她出現在大眾眼前。

現在離婚了,他又要高調鬧事。

“周宴禮,你變態,你瘋了。”

她不想陪他發瘋。

周宴禮怎麼肯放開她。

“就算瘋也是被你逼瘋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看年紀也應該是有婦之夫了吧,你就那麼喜歡當人姘頭,喜歡見不得光,既然都見不得光,為什麼不繼續當我的妻子。”

林殊此時才明白,原來人怒到極致是會笑的。

她連打周宴禮都不屑了。

“隨你怎麼想,不過,都跟你沒關係了。”

她偏不告訴他。

“林小姐,林小姐。”

俞喻到處找林殊。

周宴禮還將她逼在角落裡。

這是一家五星級餐廳,說大也不大。

俞喻遲早會發現他們躲在視野盲區。

周宴禮不要臉,她還要。

“放開我。你沒資格管我。”

林殊的手被他抓得生疼。

“霜霜呢,你真不要了?”

行,她夠狠的。

“你就那麼急著跟那個男人雙宿雙飛,林殊,你不怕被人家老婆抓姦在床嗎?”

周宴禮說得越是下流,林殊就越厭惡他。

“你放心,人家沒你人品那麼差,他沒老婆,我也不是三。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嗎?”

她的表哥才不像周宴禮,表哥對錶嫂情切意切,周宴禮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哦,那怎麼不娶你,是不是忌諱你結過婚,是二手貨?林殊,你耍的好手段,玩了我六年,現在想走了?”

林殊頭皮發麻,像完全不認識面前的男人。

六年?

他怎麼好意思說的,到底是誰浪費了誰六年的光陰。

“玩手段的人是你和溫馨。你們想在一起我就成全你們,周宴禮,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周宴禮迴避她的質問,更不願意提溫馨。

他們之間的婚姻出了問題根本不在溫馨身上。

周宴禮表情漸冷。

“不要什麼事都扯上溫馨,她沒有你那麼心機深沉。我很好奇,你跟老爺子到底有什麼約定哄得他願意分你一半周氏?”

哄?

呵——

多麼諷刺的字眼,林殊笑中帶淚,心肝都在顫。

“他讓我跟你再生個兒子,我同意了,周宴禮,我嫁給你就是瞎了眼,現在你愛讓誰生,就誰吧……”

她林殊,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