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你”只惹來林殊無盡的嘲諷。

“隨你高興。”

既然是爺爺送的,她也就不客氣地收了。

果然是那幅古墨山水圖。

吳媽見林殊回來換衣服準備出門,忍不住擔心。

“小姐。”

林殊明白吳媽的意思,淡淡一笑:“我沒事,只是回去看看老爺子。”

她換了身衣服,出來時周宴禮修長的身軀正倚著車身,他穿著一身黑白經典西裝,雙手攏著火,剛點燃一支菸放嘴裡慢慢吞雲吐霧。

見到林殊出來,只是扔過來極淡的眼神,隨手將煙摘下扔到地上踩滅了。

林殊沒有坐在駕駛位,而是拉開了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車廂裡光線幽暗,原本無話不談,並肩作戰的夫妻如今竟形同陌路。

周宴禮懶得開口,而林殊,沒有打算說話。

車裡的女人一身素白針織裙,外面套了一件掐腰長款風衣,與之前被養在周宴禮的金屋裡時多了幾分幹練與瀟灑。

“到了。“

周宴禮在林殊下車時,還是沒忍住看了她一眼。

也只淡淡一眼,便跟在林殊後頭走進去了。

老爺子正在等他們,見到林殊,很高興。

“丫頭,過來看看我最近的字寫得怎麼樣。”

老爺子興致高,周宴禮識相的過去給他泡茶,不打擾。

林殊聽話的靠近老爺子,只見他筆墨飽滿,下筆蒼勁有力,半點都不像曾經得病快死的人。

“爺爺身體恢復得不錯,心情也好。”

林殊沒有誇他的字,老爺子聽懂了,老臉微微泛紅,有點心虛。

畢竟是老狐狸,很快便扯開了話題。

閒聊一陣後,老爺子終於是談到生二胎的事了。

周宴禮站在旁邊,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漫不經心地泡茶。

“爺爺,我跟宴禮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林殊不瞞了,過不下去沒必要演戲。

幾滴滾燙的熱水灑到周宴禮的手背上,他泰然自若地拿紙巾擦了,但是被燙過的地方明顯泛紅。

“什麼?離婚?”

老爺子手上的墨筆落了濃重的黑點,在宣紙上暈開,幾乎將紙浸穿。

周宴禮依舊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打算解釋。

“抱歉,我以後不能當週家的孫媳婦了。”

她將老爺子送給她的古墨山水畫還給了老爺子。

“這畫本就不是給我的,現在物歸原主。離婚協議已經擬好了,我淨身出戶,至於周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爺爺您不用擔心,我不要。”

老爺子欣白的眉因為怒意而變得高挑。

林殊表示很抱歉,沒等老爺子挽留,她退出了書房。

六年了,所有的愛恨,付出,眷戀都結束了。

她想當年是她太過執著,原來強行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最後痛苦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畜牲。”

書房裡是老爺子摔杯子的聲音。

然後空中響起鞭子揮動的空鳴以及鞭笞在肉身上的“笞笞”聲。

老宅的傭人都嚇壞了。

周宴禮咬唇,後背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