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划動間刺破了一點面板,滲出細小的血珠。

“你說,是聖上指示你乾的?”謝與君眼中墨雲翻滾。

央雲挑眉不語。

“說!”

男人在崩潰的邊緣,卻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他其實早就清楚這是新皇的手段,只是遲遲不敢相信。如果是被其他人算計,他還有狀告辯駁的機會,如果不是……

想起行刑那天的滿天血色,謝與君雙眼通紅,理智幾乎要被擊垮。

央雲忽然推了下他的手,“將軍,您這麼恐嚇著妾身,妾身怕的腦中漿糊一片,什麼都想不出來了。”

與他常年握兵器的手不同,她掌心沒有一點繭子,如上好的布料光滑溫軟。

謝與君收起銀簪,鋒利的尖頭刺著掌心,疼痛讓他稍微冷靜了下來。

“對——”

他聽得央雲道,

“是聖上指示我乾的。”

她將剛才謝與君的話重複了一遍,指尖沾了點頸間的血珠,又輕輕舔掉,抬眼看著謝與君,媚眼如絲。

“所以將軍呀,如果您留妾身一條小命,作為回報,妾身可以幫您殺了他。”

謝與君看她一眼,女人臉上明晃晃寫了四個大字——

蛇蠍毒婦。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能背叛原主人的,難道就不會反過頭來咬他一口?

“聖上答應過雲兒,謝家倒了,他會給雲兒一個妃位。”她瞧見了男人越來越黑的臉色,卻繼續道,

“可是雲兒有些貪心,只想做萬人之上的皇后,若是將軍得了勢,可否給雲兒一個機會過過威風……”

啪!

銀簪被硬生生握斷。

謝與君氣極,不由冷笑出聲,

“皇后?你還真是敢想。”

他掌中斷裂的銀簪被抽走,央雲捧著他劃出血痕的掌心,低頭吹了吹,像不輕不重的羽毛掠過。

她抬起眼,眸光泛著瀲灩春水。

“將軍,和謝家有關的人都會被忌憚,只有妾身,能近到聖上枕榻邊。”

“這筆買賣還是很划算的,將軍說,對嗎?”

以謝與君的氣運,後期一定會東山再起。

她是用過的棋子,如果皇上真的和謝與君對上,她被捨棄只是分分鐘的事。

但成了兩條繩上的螞蚱就不同了。

只要她蹦得快,哪股風都吹不死她這棵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