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大風大浪後的央雲,飛快從這幾行字裡提煉出了有用資訊——

這個好感度,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她……

可就不客氣了。

旁邊坐著的人一看傅允辭的動作,瞬間心領神會,

“傅總,您要是喜歡,我去和老闆說一聲,馬上給您打包去……”

傅允辭沒有理會他,他盯著央雲發出意味不明的呵笑,

“許小姐,許大千金,幾年不見,您淪落到要賣笑的地步了?”

他指尖夾著張支票,往沙發背上一靠,支票卻輕飄飄地遞到了央雲面前。傅允辭一點不掩飾對央雲的羞辱,開口又道,

“不知道這一萬夠不夠買許小姐一夜,當然,我知道您看不上這點小錢,但是憑您這姿色……”

他上下打量了央雲一樣,嘴角揚起一抹譏笑,

“再貴我可就虧了。”

四周靜可聞針落,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中,沒有人敢貿然插話。

央雲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桌上,木製盤和桌面的撞擊聲打破了沉寂。她將臉側的頭髮撩到了耳後,彎腰叼走了傅允辭手中的支票。

男人眼中的厭惡越來越深。

央雲反手摸到了桌上的酒杯,她眯起眼收回手,狠狠將酒杯砸在了傅允辭的頭上。

霎時酒液淌下,碎片飛濺,鮮血順著他光潔的額頭流了下來。

央雲緩緩直起身,拿起支票對向光源。確定上面的金額、簽名、章印都準確完整後,她屈指彈了彈紙面,轉頭對著傅允辭微笑道:

“多謝傅總給的小費,那杯酒就當是我請的了。”

一旁的人差點被嚇傻了,他驚慌失措地尋找著補救辦法,

“傅,傅總,要打120嗎。”

“不用。”

顧念撩起被血浸溼的額髮,看著央雲的背影似笑非笑,

“沒事,不過是被野貓撓了一下。”

[滴,目標人物傅允辭,好感度+5]

一旁的人:“……”

您tm都被開瓢了!都tm頭破血流了,還被野貓撓了一下?!

不愧是傅總,嘴是真tmd硬。

……

比白月光更讓人意難平的是什麼?

爛掉的白月光。

傅允辭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央雲,她臉帶微笑,面容姣好,眉眼舉止和之前好像沒什麼變化。

五年前,在他眼裡她七竅玲瓏,顧盼生姿,像一隻豔麗招展的蝴蝶。

五年後,他看清了她皮囊下腐爛的靈魂,捧高踩低,薄情寡義。什麼多年情誼,在她那兒就是最蹩腳的笑話。

那時傅家遭遇變故,他朝原本交好的家族、朋友求助,無一例外被拒之門外。

走投無路之下,他求到了許家。他親愛的初戀女友就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眼中滿是嘲弄和冷漠。

“哪來的乞丐。”

她說,

“要錢要到我們許家來了?”

後來他才知道,她從來都不愛他。驚豔相遇是假的,年少情深也是假的,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她看上了他身後的傅家。

可笑他以為她是年少的春酒月光,到頭來卻發現,一切不過是個荒誕的騙局。

也許是老天開眼,忽然風水輪流轉。

許家破產了。

許父絕望地從天台一躍而下,許母精神也出現了問題,在出租屋裡渾渾噩噩呑藥自殺,此後,許家只剩下了兩個孤女相依為命。

跌落聖壇的大小姐嗎?

呵,他很期待。

終有一天她會跪著、爬著,求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