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擠出幾滴淚水。

肚子相比昨天已經不疼了,但是背上卻疼得讓我動彈不得。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忍住不喊出來的,但是第二天我真的是忍不住了,就算是咬緊牙關也沒用,這火太燙了。

這感覺難道就是十八層地獄裡的油炸的感覺嗎?

好疼,中午的時候,趁著鬱哲鋒去拿飯的空蕩,我哭了個底朝天,幾乎把這輩子的眼淚都給哭幹了,直到身體裡的水分被榨乾了,哭不出來了,才停止流眼淚。

沒過多久,鬱哲鋒也回來了,他看到我的臉上又是說臉的汗水痕跡,就打溼了毛巾,幫我把臉上擦乾淨。

其實這不是汗水留過的痕跡,是淚水,不過我不會告訴他,我哭過的。

鬱哲鋒一口一口地餵我喝粥,粥進嘴裡的時候感覺有點很涼,他告訴我,特地讓接陰婆早上就煮好粥,中午拿的時候,粥也就涼了。

喝完粥,躺著繼續受煎熬,我的眉頭一直是緊緊皺著的,但是我自己沒發現,我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讓鬱哲鋒看不到我感到一絲的痛。

然後我看到他用一片很小的綠色在我頭的上方開始為我扇風。

雖然風力很小,也去不了多少的熱氣,認識至少心中已經很涼快了。

這整整四十八個小時,到最後,我終於熬下來了,當接陰婆開啟石門的事實,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接陰婆進門看到我睜開著雙眼,並且看著她的時候,她對著我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

“不錯,你是我這第一個能夠堅持活下來的人。”接陰婆誇了我的一句,然後讓鬱哲鋒揹著我出去。

在被鬱哲鋒背上去的一瞬間,我的雙眼緩緩的閉上,一下子就睡了過去,太困了,四十八個小時沒睡啊,一定要睡個飽。

之後什麼時候到接陰婆家的,我都不知道,然後醒來的時候,我是趴著睡的,而背上被蓋著一層布。

感覺背上好像被塗了什麼,涼涼的,然後解開那層布,很吃力地轉頭才看到自己的背上被抹了好多的草藥。

我又趴下,舒了一口氣,這孩子終於還是保住了,同時也保住了我自己的小命。

也許這難熬的四十個小時,將會是我終生最難忘的事情了。

正當我打算閉上眼睛再小憩一會的時候,門開啟了,有人走了進來了,是接陰婆和鬱哲鋒。

接陰婆不停地誇我意志力堅強,在那張床上躺了四十八小時,不容易,也誇鬱哲鋒在這期間能堅持照顧我,也是不容易。

後來她問了一個問題,說我們倆小夫妻都是人,怎麼就懷了個陰胎。

這話一下就把我們給問尷尬了,鬱哲鋒不好意思地都轉身了,只能由我告訴接陰婆,我和他只是朋友關係,不是夫妻。

接陰婆才恍然大悟,連忙道歉說不好意思,人老了,看走眼了。

之後就沒再問關於這個孩子的事情。

接陰婆告訴我們,這孩子雖然保住了,不會小產了,但是這胎盤外原本的封印好像沒了。

我和鬱哲鋒都震住了,怎麼會,封印怎麼會沒了呢。

有點不相信,再次問道接陰婆,她慢慢的,口齒清晰地上又說了一遍:“我說,原本封印這孩子的那玩意,沒了。”

如果封印真的沒了,那麼這孩子就要開始正常長大了,那我的生命不就只剩下七個多月了嗎?

或者是在這七個多月裡找到龍吐珠,我才能順利生下這個孩子,也不會因為他而死。

接陰婆看到我的表情,也只是搖搖頭,她也是束手無策。

“孩子,養好傷後就回去好好享清福吧,也許時間也就那麼多了。”接陰婆走了出去。

我和鬱哲鋒還沉浸在驚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