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治道說完之後,所有人都看向陶沫,畢竟不管是韋筱筱肚子裡的孩子,還是陳素紋坐不坐牢的問題,這都和陶沫有關,需要陶沫來決定。

而此時,陶沫低頭看著手裡頭的茶水微微失神的,之前在庭院的時候,她將韋筱筱爬床的事情給想通了,而此時,聽了韋治道的話,陶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陳素紋。

拋開法律和道德而言,要弄掉一個未成形的孩子有很多的辦法,而且以韋治道和韋筱筱對陳素紋的信任,她要動手,完全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當然,即使無法做到這麼隱秘,但是至少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罪證。

比起將人推下樓梯,偷偷讓精神有些問題的韋筱筱喝下墮胎藥,或者用精神力,或者等日後,在孩子出生之前,四五個月的時間裡,要下手的機會有太多太多,可是她偏偏選擇了最不理智最不安全的一種。

不但沒有將韋筱筱肚子裡的孩子弄掉,甚至還將罪證送到了韋治道和董家手裡頭,成了要挾自己的利器,更確切的來說是要挾陸家的利器。

這一瞬間,陶沫心裡頭莫名的有著不好的推測,再想到陳素紋之前竭力的想要勸說自己接受她的催眠,如果她有異心,那沒有防備的自己一旦進入被催眠狀態,陶沫幾乎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之前陳素紋關於唐玄瀾的說法,按照她的說法,二十多年前,唐玄瀾是設了圈套,用感情欺騙了她,目的就是想要打探陳家的底細,而陳素紋最後之所以會將自己丟在陶家不管不問,就是害怕自己被唐玄瀾找到,怕自己被他利用。

但是從韋筱筱的事件來看,唐玄瀾不是這麼狠毒無情的人,否則盧輕雪不會對他如此的尊敬維護,這一瞬間,陶沫心裡頭咯噔了一下,一個大膽的念頭浮上心頭:除非陳素紋根本不是自己的母親!

那麼陳素紋的一切行為都解釋通了,她為什麼要給自己下跪,她為什麼推韋筱筱下樓梯,她為什麼能丟下三歲的陶沫在陶家,這麼多年來不管不問。

可是自己明明在陳素紋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血緣上的親和,那種感覺絕對不會錯,想到此,陶沫眼神一凜,立刻釋放出一股精神力。

客房裡,陳素紋正躺在床上休息著,她原本身體就弱,再加上今天從樓梯上滾下來也的確受傷了,所以熟睡的陳素紋絲毫沒有察覺到陶沫的精神力正無聲無息的潛入進來了。

客廳裡的眾人只以為陶沫的沉默是因為她在糾結著到底如何選擇,而陶沫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入侵的精神力上,那種悸動的感覺不會錯,難道自己想岔了?

可是就當陶沫猶豫著是不是將精神力滲透到陳素紋的腦海裡時,一個白色的物件從陳素紋敞開的領口處露了出來,陶沫怔住了。

在陳素紋的脖子上掛著一塊羊脂白玉的玉佩,而讓陶沫感覺到無比親切的精神力竟然是從玉佩裡傳出來的。

一瞬間,陶沫沒有了半點猶豫,根本不在乎精神力入侵會不會給陳素紋的大腦帶來傷害,直接將一小股精神力滲透到了她的腦海之中,完全陌生而極其微弱的精神力波動,和羊脂玉佩裡的精神力波動完全不同,一切真相大白!

褚若筠倒是很想欣賞陶沫進退兩難的痛苦表情,不過她沒有忘記今天來到陸家大宅的目的,逼迫陶沫做出選擇之外,也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才能,得到董泗平這個家主的認可,所以褚若筠強勢的開口打破了客廳的安靜,“陶沫,今天你只有一個選擇。”

“法律之下,人人平等,否則法律就失去了作用,即使是陸家也要遵從法律,如果韋書記要報警的話,請便,只是一切後果自己承擔!”陶沫冷聲開口,態度強硬的拒絕了韋治道的交換條件,她寧可讓陳素紋去坐牢。

“陶沫,你想清楚了?”反問的話脫口而出,褚若筠心裡頭一驚,怔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