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別說家裡頭的錢了,就是家裡頭的米糧和油都鎖在自己櫃子裡,絕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所以郝麗麗每天都吃不飽,更不說買衣服、買化妝品,被逼的無奈,郝麗麗也想要嫁人了,可是她已經三十多歲了,作風還不正,誰願意娶個破鞋回來。

剛好焦運良帶著兩個孩子,村子裡就算是離婚的女人也不願意當兩個孩子的後媽,就這樣郝麗麗和焦運良走到了一起,結果別說照顧兩個孩子了,郝麗麗結婚之後恨不能讓焦運良把她當成孩子照顧。

平日裡一不順心就拿兩個孩子出氣,不是掐就是擰,兩個孩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焦奶奶年輕時就是個潑婦,哪裡看郝麗麗作踐自己孫子,直接騎郝麗麗身上將她打了一頓。

後來郝麗麗也發現了,如果她打的人是潘藍藍,焦奶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郝麗麗就愈發虐待潘藍藍。

從六歲開始,潘藍藍就學會洗衣服掃地,站在板凳上洗菜切菜做飯,焦運良這個父親平日裡都要忙著農活,根本不清楚家裡頭的情況,即使知道了也無能為力,他也想過要再離婚。

偏偏郝麗麗那就是癩皮狗,好不容易找到了焦運良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養著自己,天天雖然吃的不夠好,但是多少能填飽肚子,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她哪裡肯離婚,賴在家裡不走,焦運良也沒有法子。

就在潘藍藍七歲,焦元八歲的時候,郝麗麗突然失蹤了,不過焦奶奶對人說郝麗麗是嫌家裡窮,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川渝勾搭了一個野男人跑出去打工了,對於這個說法,村子裡的人都相信了。

畢竟焦家雖然能吃飽,但是也就溫飽而已,多餘的錢是一點沒有,兩個孩子要吃飯穿衣,郝麗麗還要吃好的,焦運良一個男人能支撐起這個家就算不錯了,所以郝麗麗受不了苦跟著野男人跑了太正常了。

“潘藍藍和焦家到底是怎麼回事?”陶沫倒沒有擠到人群前面,而是站在後面向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低聲詢問著,只感覺依蘭村不大,可是這裡頭的關係倒是複雜的很。

陶沫之前只以為焦元和潘藍藍是親兄妹,一個跟著父親姓,一個跟著母親姓,誰知道剛剛聽村裡人一說,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婦女估計平日裡也是個喜歡碎嘴的人,這些事村子裡人都清楚,根本輪不到她來說什麼,這會兒陶沫一問,婦女頓時來了興趣,快速的開口:“你們是外來的,所以不清楚,潘家和焦家可是生死對頭,你看郝二癩家裡一來就是十幾個人,為什麼焦家就兩個人,那是因為焦家的人三十多年前都死的差不多了。”

依蘭村算是與世隔絕的村子,當年依蘭河水豐富的時候,村子規模最大,足足有七八千人,是整個川渝縣最大的村子,但是隨著環境越來越惡劣,村子裡的生存條件也越來越艱難,依蘭村就漸漸沒落了。

三十多年前的時候,焦家和潘家算是村子裡的富戶,兩家人口又多,而且雖是兩姓,但是卻像是親兄弟一樣的親密,所以村子裡的人都不敢惹焦家和潘家。

焦奶奶的丈夫當年的焦老頭和潘老頭因為靠種田為生太艱難,就帶著兩家的男人外出找錢,估計是找到了發財的路子,兩家的生活是越來越好,讓村子裡的人都嫉妒的紅了眼。

可是偏偏不知道因為發生了什麼事,焦老頭和潘老頭突然翻臉了,比起生死仇人還不如,兩家直接斷絕了關係,老死不相往來!這讓村子裡的人都是一頭的霧水,兩家人都好了這麼多年了,怎麼突然就翻臉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但是不管村子裡的人如何詢問打探,潘家和焦家都是三緘其口,誰也不吐露一個字,村子裡的人也就漸漸習慣兩家人不來往的情況,這樣持續了大半年,婦女此時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古井,神色都多了幾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