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少年英傑;現在我識得的怎麼也有十之一二了吧。”蘇輕波發出朗笑聲:“走;我們回去。”

“我可算不上什麼英傑。”蘇唐道。

“以你的年紀;能闖過這一關;已經非常難得了。”蘇輕波搖頭道:“如果你都算不上;那天底下誰還有資格?”

當蘇唐和蘇輕波走回去時;那姓蕭的年輕人和袁海龍從另一個方向回來了;袁海龍面帶苦笑;而那姓蕭的年輕人不時象袁海龍翻著白眼;好像他和袁海龍一起離開也是有什麼悄悄話要說;但袁海龍沒有答應他的要求;讓他很不滿

“大兄;你們怎麼到這邊來了?”蘇唐找了個話題。

“還不是因為南暮遠那畜生”二郎恨恨的說道:“大哥是來找他算賬的老輩人不好出面;大哥收拾他就沒問題了。”

“可惜;那傢伙跑得倒是真快”八郎搖頭惋嘆著。

“老袁;你認得袁媛麼?”蘇唐看向那袁海龍。

“是我遠房堂妹;你認得?”袁海龍一愣。

“是啊。”蘇唐道:“我和小茹在一線峽歷練時;遇到了她;很招人喜愛的一個女孩;行事果敢、機智;資質也不錯;可惜……”

“唉……”袁海龍長長嘆了一口氣。

“哪家沒有點慘痛的事?”八郎道:“別的不說;半個月前;我三姑就被留在這邪君臺裡了;到現在連屍首都沒尋到。”

“也尋不到了。”二郎幽幽的說道。

“你三姑?莫非是……蘇祺顏?”蘇唐猛然想了起來。

“你見過?”蘇輕波和二郎、八郎異口同聲的叫道。

“見過。”蘇唐點了點頭:“我被困在這裡;當蝕骨風襲來時;她是唯一一個提醒我快逃的人。”

“三姑的心腸一向很軟;她應該也是力不從心;否則一定會幫你的。”蘇輕波道。

“我說那個蘇唐;你的運氣不錯啊。”那姓蕭的年輕人突然道:“你在一線峽見過袁媛;然後袁媛死了;你還活著;現在又在這裡……”

“小蕭;話不能亂說”蘇輕波沉聲道。

“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那姓蕭的年輕人聳了聳肩。

“修行本多舛;這種事……”蘇輕波嘆道:“我、二郎、五郎、八郎;我們蘇家嫡系這一支;差不多都在這裡了;原來有十幾個兄弟;現在只剩下我們四個了。”

蘇輕波提起這個;袁海龍、趙子旭;還有那姓蕭的年輕人;都顯得心有慼慼然;他們家裡的情景和蘇家是一樣的;每一個人的精進;都代表著更多人的仆倒;唯有洪牛面色如常;他本是孤兒;沒有這方面的牽掛。

蘇輕波已經點撥過蘇唐了;蘇唐也算大體瞭解了袁海龍、洪牛等幾個人的脾氣、稟性;聊天的氣氛慢慢熱了起來;當然;也因為蘇唐已達到了大祖之境;袁海龍他們都把蘇唐當成有資格與自己比肩的修行者;既然蘇唐有意與他們親近;他們自是不會拒絕;換成普通修行者;他們估計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蘇輕波說;誰都不敢保證他們未來會走到什麼高度;道理是一樣的;蘇唐如此年輕便成為大祖;誰又敢說他會止步於此?

能做朋友當然是做朋友的好。

“大兄;那些邪衛的棺材有古怪麼?”蘇唐又換了一個話題。

“何止是古怪。”蘇輕波道:“早有人對這些邪衛的棺材起了貪心了;但是;邪衛的棺材依然在邪君臺中飄蕩;那些人卻都不見了蹤影。”

“我師父說;棺材裡藏著邪衛的殺念;只要有人碰了棺材;殺念便會被引發;就算是幾位大能聯手;也未必能擋得住一百零八個暴走的邪衛。”洪牛慢聲細語的說道:“何況還有邪君碑”

“對了”趙子旭突然想起了什麼:“邪君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