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和氏璧,而後恭敬退出了房門,朝向純陽觀而去。

“這孩子!”

淡淡的望著曹植離去的背影,曹操卻是搖了搖頭,輕笑一聲。轉過頭,眼角的餘光瞥見那桌上的淡淡紅光,卻是瞳孔一縮,暗道,這孩子竟然將寶貝拉下了。

慌忙將和氏璧拾起,用錦囊裝好收入懷中,貼身收藏。抬頭環視左右,見得四下無人,終是鬆了口氣。

而後才想起自家將一眾人扔在大堂當中,那一群酒友還在久候,卻是輕聲一笑,出了書房,也朝向大堂方向而去……

“祖師!”

純陽觀,廂房之中,左慈卻是一臉恭敬的將手中茶水,遞到紅孩兒手中。

“嗯!”

接過茶水,紅孩兒揭開茶碗蓋,輕輕撥弄著茶湯上面漂浮的茶葉,輕輕啜了一口。抬頭望向一旁神色恭敬的左慈道:“下山一百多年,你卻是有些長進,從不過元嬰修為,直入玄仙之境。”

“師祖說笑!”

聞得紅孩兒之言,左慈卻是嘴角一抽,神色恭敬的回道:“弟子一身修為全仰仗師祖與師尊的教誨,若非師祖逆天改命,弟子大道難成。”

當初紅孩兒收下張免之時,一併收了一窩子徒孫,盡皆凡俗之人,大道難成。但卻是紅孩兒改天換命,為這些個徒孫重開天日,改換資質,更是傳授上佳法門。

所以在左慈等人心目中,這個師祖的地位卻是高於張免那個師尊的。

“一家人莫說兩家話!”

紅孩兒聞言卻是輕聲笑了一句,而後道:“我讓你辦的事怎樣了?你師尊師弟們呢?”

“呂布那孩子已然修成玄功,配得上當世第一猛將之稱。”

聞得紅孩兒之言,左慈卻是不敢有所隱瞞,急忙回道:“師尊自從與樓觀道大元真人論道之後,便閉關不出,師弟們都在山中守候,倒是司馬師弟在我出山之前便已下山。”

“很好!”

聽得左慈之言,紅孩兒卻是微微點頭。其實對於那“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紅孩兒心底亦是頗感興趣。

“終於來了!”

忽而一聲輕笑,紅孩兒轉頭望向一旁的小青,二人對視了一眼,盡皆望見對方眼中的笑意。而後卻是轉頭對著一旁的左慈道:“去外面,將你小師叔曹植帶進來。”

“啊?”

聞得這話,左慈卻是一個趔趄,險些沒有摔倒。心中卻是鬱悶不已,適前自家大鬧曹府,本想著要收曹操,結果不盡人意。卻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曹操的三兒子竟然成了自家師叔。

心中好不鬱悶,卻是嘴角一抽,神態恭敬的對著紅孩兒二人施了一禮,朝向外面走去。不多時,便將一臉不知所措的倒黴孩子曹植給帶了進來。

“見過仙長!”

曹植只覺得自家被一個老道士帶著在純陽觀中,七拐八拐,轉的是暈頭轉向,終於來到了此間。

一抬頭便望見自家正尋找的二人坐在木榻之上,看著自己,卻是心底一驚,趕忙上前施禮。

“嗯?”

紅孩兒聞言,卻是眉頭微皺,故意拉長了聲音。

“呃……”

見得紅孩兒似有些不悅的神色,曹植心中卻是一驚,若說之前並不知曉紅孩兒的“身份”,如今卻是不一樣,自是小心非常,生怕一個不慎惹怒了他。

“看什麼看,你這倒黴孩子,你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嗎?”

見得曹植只是神態恭敬的望著自己,並不知聲,紅孩兒卻是有些好笑,至於嗎?不就是一個傳國璽而已。

如今在紅孩兒眼中,凡俗間的王朝不過是狗屁,已然很難找到當初為人之時那般,身為社會最底層,辛酸、無奈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