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天,劉交四仰八叉地癱在書房那小山似的竹簡堆裡,手中的毛筆都快被他攥成麻花了。案頭那盞破油燈忽閃忽滅,把滿牆的字影照得像抽象派的鬼畫符。

他死死盯著竹簡上歪七扭八的“學宮章程”,內心瘋狂吐槽,彈幕都快刷爆了:“這破紙張,硬得跟板磚似的,但凡有個wpS,我分分鐘就能把這章程整得明明白白,還用在這兒抓耳撓腮?”

正想著,手指頭一哆嗦,一大滴墨汁“啪嗒”砸在剛寫好的“禮”字上,瞬間暈染成了一個黑黢黢的煤球。他氣得薅著自己的頭髮,仰天長嚎:“老子討厭毛筆!”

就在他抓狂的時候,一個下人輕手輕腳走進書房,先是畢恭畢敬行了個禮,才低聲說道:“大人,之前您廣發招賢令,如今有幾位賢才應召而來。門外,**陳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啥?**?!”

劉交像被彈簧彈起來似的,“噌”地一下從竹簡堆裡蹦了起來,手裡的毛筆直接甩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滑稽的弧線,最後“啪”地掉在了角落裡。

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嘴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去!這不是傳說中的頂級大神嗎?簡直就是SSR卡直接送上門了啊!”

興奮勁兒還沒過,他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設,趕忙一把抓起旁邊的銅鏡,對著鏡子齜牙咧嘴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襟,嘴裡還唸唸有詞:“穩住,一定要穩住人設,可不能露餡了。”

話還沒說完,腳下卻像踩了風火輪一樣,朝著門口衝了出去。

到了廊下,只見一個清瘦的青年靜靜地站在那裡。青年身著粗布衣衫,衣角還沾著些泥土,一看就是趕路趕得匆忙。

可他的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那光芒就像黑夜裡的狼眼,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精明勁兒,活脫脫像一隻餓了三天,終於盯上獵物的狐狸。

劉交瞬間切換到儒雅的文人模式,拱手行禮時,寬大的袖擺帶起一陣風,彷彿自帶特效:“陳兄!可把你盼來了,我盼你就像久旱盼甘霖啊!”

表面上一臉的溫文爾雅,心裡卻瘋狂刷著彈幕:“這眼神,太犀利了!一看就是個玩權謀的高手,妥妥的‘狼滅’啊!”

**微微垂眸,巧妙地掩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聲線平淡得就像一杯白開水:“在下不過是個四處碰壁的落魄之人,如喪家之犬,公子如此抬舉,實在不敢當。”

“喪家犬?”

劉交像是沒聽到他的自謙,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就往膳廳裡拖,嘴裡還嚷嚷著:“我這就缺你這種會‘咬人’的厲害角色呀!”

說完,轉身對著一旁的下人扯著嗓子吼道:“上酒!給我拿最烈的那種,度數低了可不行!”

心裡卻在暗自嘀咕:“這古代的酒,酒精度數跟啤酒差不多,喝了根本不過癮,簡直就是浪費糧食!”

酒盞才剛端上桌,劉交還沒來得及和**好好寒暄幾句,那個下人又快步走進來,依舊恭敬地稟報:“大人,有個自稱張蒼的張先生也已到了,正在門外候著呢。”

這訊息讓劉交手一抖,剛端起來的酒灑了半桌。

可他臉上卻依舊穩如泰山,淡定地對**說道:“陳兄稍坐片刻,我去迎接一位‘掃地僧’級別的大神。”

實際上,他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興奮地想著:“好傢伙!數學界的超級大佬來了,有他在,學宮的學術水平肯定能上一個大臺階,這波穩了!”

到了門口,只見一位老者長鬚飄飄,氣質儒雅。不過仔細一看,老者的袍角處破了個洞,上面用針線繡了一朵歪歪扭扭的菊花,顯得有些滑稽。

劉交見狀,不但沒有絲毫嫌棄,反而眼睛一亮,像見到了寶貝一樣,一把握住老者的手,上下使勁地搖晃著,熱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