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裝監視器……現在犯罪居然用上了高科技。”鄒清荷看錶快十一點了,只需認真等三小時就能真相大白。

柳下溪翻看著拆下來的監視器,鏡面上積塵,表示此物不是最近才安裝的。“裝監視器最初的目的只是想找帳本吧。”

“帳本……我懂了。”鄒清荷點頭,他學的是經濟對這個不陌生:“公司越大,做帳越有學問。帳目通常屬於公司的絕密檔案,是商業機密也是公司的命脈。涉及到的事很多,做假帳能偷稅漏稅……甚至還可能牽涉到賄賂、挪移公款等等問題。”

“朱玲調查到李囡囡離職的事牽涉到原公司財務問題,我猜想她手上是不是有原公司的真實帳本。雷長洲的公司經營陷入困境,會不會是她原公司跟他有私下協議,逼迫他從妻子這裡找到帳本再跟他續約。加上吳女士成功勾引了身心疲倦的雷長洲。吳與李的糾紛,引出了輕浮的林又堅勾引李囡囡。妻子的出軌與生意場的爭鬥最終讓雷長洲動了殺機。”

“他們是夫妻,怎麼不坐下來好好溝通,感情淡化了可以離婚。”鄒清荷理解不了當事人的想法。

“有些人陷在感情的僵局裡走不出來,根本無法溝通。他們就象被關在密封盒子裡的一對男女,完全被遮蔽了五感。雷長洲不可能離婚,這是朱玲從銀行弄出來的資料。他動了妻子名下的大筆存款,卻還是救不了自己的公司。我想,他挪用其妻的錢,李囡囡也察覺了,夫妻感情更加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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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哥你怎麼會懷疑兩位保全的?特別是王晨朝,我一點也沒懷疑過他。”鄒清荷問。

“呵呵,恰恰相反我一開始就懷疑他了。”柳下溪微微一笑。

“怎麼說?”柳大哥詢問兩位現場目擊者證詞的時候他也在旁邊,並不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柳下溪把兩位保全人員的口供錄音翻出來:“你再聽一次。”

“……我們值晚班……當時值班室裡只有我一個人。我馬上離開值班室,在路上遇到巡邏的小林,兩個人一起過來了……”

“聽出來了沒有?”

鄒清荷搖頭:“現在我知道他在說謊,因為林又堅沒值晚班。可是剛開始你並不清楚這一點怎麼會懷疑王晨朝?”

“現在一些高檔小區的專業保全,大多數聘請退伍的軍人。保全人員的工作制度多少有些仿照軍制。留在值班室裡的保全人員相當於指揮或者排程員。歡樂小築是成熟的居民小區規模不小,晚上值班巡邏的保全絕對不止兩人。遇到住戶有事傳呼,留在值班室的保全應該用對講機傳呼附近巡邏的人員趕到現場察看情況,並通知其他同事們待命,而不是他自己跑出來讓值班室空無一人。他有非常方便的通訊工具卻不使用,讓我覺得很奇怪。你聽這一句:‘我馬上離開值班室,在路上遇到巡邏的小林’他沒有聯絡過小林而是在路上遇到他,這就有問題了。再聽聽這一句:‘小林提議從隔壁的2306房的窗戶看看這邊屋主怎麼了’我立即懷疑上這兩位目擊者了。這句證詞表示保全小林對這裡很熟悉,知道從2306號房可以看到現場。王晨朝一開口就是‘屋主’而不說‘住戶’要知道住在小區裡的人並不全部是屋主啊。有的住戶是租住,有的住戶只是保姆、小工或者親戚。‘屋主’是狹義的用詞‘住戶’則廣泛得多。”

鄒清荷拍掌:“原來如此!推敲證人證詞是破案的關鍵。”

“接下來的證詞破綻更多,特別是林又堅那句‘我報警之後,回值班室找電話號碼。’我注意到他腰上沒有對講機,身上也沒穿制服就知道他沒當值。但是,王晨朝腰上有對講機,他為什麼不傳呼其他同事?小區有人死了,驚動了警察卻沒驚動小區的其他值班同事,太不合常理了。林又堅最後那句畫蛇添足的話‘不是的。我回到值班室,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