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聖女蒙著臉,上天怕認錯人啊!哈哈哈哈!”

雲箏氣得牙齒直打架,在嘴裡發出磕磕碰碰的咯噔之聲,過了半晌。才陰森森地道:“我戴面紗,當然是有原因的。不過……”她頓了頓,“我把面紗取下來也行。但是我取下來了,你可別後悔。”

盈袖挑了挑眉,“後悔?你取下面紗,我為什麼要後悔?這話我不明白。”

“真不明白?”雲箏也學著盈袖咯咯一笑。“那你就看好了!”說著。她心一橫,將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

臺上臺下靜謐了一瞬,然後如同一顆水珠滴入油鍋,四處炸開了花。

“怎麼回事?!這聖女看上去跟咱們護國公主有些像呢!”

“是啊是啊!你看她們倆的側影,幾乎是一模一樣呢!”

盈袖回過頭,眼風輕飄飄往高臺下的人群處掃了一眼。

大家一看正面,立刻又回過神,都說:“……原來只是側面像啊……正面不太像呢……”

“這聖女為什麼會長得跟咱們護國公主有些像呢?”

“這也不奇怪。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吧。”

雲箏聽著臺下人的話。臉上浮出得色,手指點了點臺下:“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戴著面紗了吧?我……”

“你是雲箏?凡春運的丫鬟?怎麼做了北齊聖女了?”盈袖仔細看了看這個聖女,脫口而出她原本的身份,“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別忘了,你在我們東元國,還有人命案子在身,怎麼就搖身一變,去了北齊做聖女?你以為做了聖女就不用償命了嗎?”

雲箏暗道不好,她怎麼忘了這一茬了?!

盈袖的父親元健仁是被凡春運錯手殺死的,但是在那之前,卻是她雲箏給凡春運出了主意,並且提供了春|藥,打算讓元健仁跟沈詠潔上床,然後被眾人撞見……

結果她們運氣不好,有人出手將雲箏打暈,同時將凡春運扔到那間屋子裡,和元健仁待在一起。

凡春運沒有辦法,為了不被中了春|藥的元健仁得手,她錯手殺了元健仁。

就這件事,終於釀成天大的風波,連北齊禁軍首領劉斐後來都折在這件事上。

後來雲箏雖然和凡春運一起被劉斐以大軍相逼東元國,救回北齊,但是這件案子是實打實的……

情急之間,雲箏沉聲道:“我本是丫鬟,都是凡春運一人所為,怎麼能怪到我頭上?這件人命案,跟我有什麼關係?”

“呵呵,好個聖女!將前主子賣得乾乾淨淨,自己倒成了無辜的小白菜了。”盈袖雙掌一闔,“可惜凡春運已死,你再把所有的事推在她頭上,她也無法為自己辯解了。唉,好個聖女,不過如此……”

“你——!”雲箏被氣得呼吸都不通暢了,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握了握拳,冷聲道:“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做什麼?我倒要問你,我在這裡登壇作法,你為何在臺下嘔吐,壞了我的法壇?”

盈袖瞥了瞥雲箏的法壇,乾笑兩下,道:“呵呵,你的法壇在高臺之上,我不過在高臺之下吐了兩口,如何能髒了你的法壇?若是你說這方圓百里都是你的法壇,那你早些圈地啊!免得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弄髒了你的法壇!”

“你胡攪蠻纏!”雲箏大怒,手一揮,“還不速速退下!誤了時辰,耽誤這麼多人的性命,你可知罪?!”

盈袖拍了拍手,又往前走了一步,道:“你別裝神弄鬼了,你今兒就是求到吐血,上天也不會降下一滴甘露。不信你再試。”

“胡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雲箏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退縮,“你走遠點,我可以再求一次!”

這裡是東元國,臺下不僅有一般的平民老百姓,還有東元國的世家高門。

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