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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魚米之鄉的江南,這一次的水患最小,沒有危及到稻田裡的稻米,還有各種糧田,受益於朝廷提前讓各鄉各村修築水利工程,積水很快排走,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張紹天從江南迴京城覆命,元宏帝龍顏大悅,賞賜他白銀千兩,然後特批他兩個月的假,在家裡陪妻子待產。

張紹天不在乎銀兩,但是有時間在家裡陪沈詠潔,他還是非常高興的。

他一回來,就去沈詠潔住的忠貞國夫人府將她接回自己家。

沈詠潔走了,盈袖也不好意思再在孃家住著,便跟謝東籬一起搬回謝家。

他們回到謝家之後的第一天,陸瑞蘭就來看盈袖,拉著她的手低聲道:“盈袖,陸家的事。是他們對不起你,你可不要為了我,就委曲求全。”

盈袖很是不好意思。忙道:“大嫂,其實沒有那麼嚴重,您別太怪陸副相了。”

“還不嚴重?”陸瑞蘭不同意地搖了搖頭,“這件事如果五弟真的要追究,我孃家弟弟是要掉腦袋的。他如果還不知足,還要找你的茬兒,不用五弟出手。我自己回孃家,讓他們換人做副相!”

陸瑞蘭其實也很尷尬。

明明是她的孃家人,也知道謝東籬是她一手帶大的。居然不看在她面子上,故意為難謝東籬和盈袖夫婦,這樣做,有把她當親戚嗎?

盈袖只好勸道:“這是陸家的家事。只要他們是為國盡忠。為朝廷辦事,不要欺壓百姓,我不會追究那件事的。”

“我知道,你是明理的人,就是太明理了,所以人家很容易不把你當回事。”陸瑞蘭拍著盈袖的手,感慨說道:“畢竟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少。很多人走只知道有風使盡帆,便宜要佔盡。所以以後。你只對值得敬重的人敬重,那些不值得的人,你不用顧全他們的面子。今時今日,以你的身份,你不用顧全任何人的面子。哪怕陛下,你也和小磊是一樣的人……”

盈袖聽著心裡一動,笑了笑,道:“我曉得了,五爺也這麼說我,但是我……您知道的,我以前習慣了。”

不是從小就在三侯五相這樣的世家大族長大,更沒有在皇室宗親家族裡長大,對於盈袖來說,要實現這個身份的轉換,確實需要一點點地適應。

小磊比她適應得還要好一些,一來小磊沒有上一世記憶的拖累,二來他年紀小,適應起來比盈袖要容易。

人能成為什麼樣子的人,跟成長的環境是密不可分的。

……

北齊國的人都知道東元國發了大水,但是他們還沒有擺開架勢看熱鬧,就發現他們也遭了災——旱災。

不知不覺,北齊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下過雨了。

“聖女大人,您要給我們去求雨啊!您不是要說給我們祈福嗎?怎麼到現在,我們沒有沾到什麼福氣,反而……反而災禍不斷呢?”

北齊國京城的雲閣裡,齊仁帝帶著幾個近臣來見聖女雲箏。

齊仁帝坐在上首沒有說話,幾個臣子的神情就有些不屑,說話也不客氣。

雲箏氣得肝疼。

她蒙著面紗,面紗底下的臉色蒼白憔悴,嘴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自從她的蠱王被盈袖打散魂魄,她的能力就受到極大的影響。

這會子別說求雨,就是讓她出去曬曬太陽她都可能暈過去。

但是她身為北齊聖女,確實又不能袖手旁觀。

雲箏咬了咬牙,對齊仁帝道:“聖上,您能不能讓他們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對聖上說。”

齊仁帝看了她一眼,揮手讓那些臣子出去了,問雲箏:“什麼話?但說無妨?”

雲箏就道:“聖上,如今的旱災,其實上天早有示警,要我幫忙也行,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