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那個時代的東西。

當然這一切,雲箏並沒有對南鄭國的開國皇帝說過,那時候,她是大巫,他是一代帝皇。

她為他殫精竭慮,拱衛他登上皇位,而他許給她大巫之位,在南鄭國高高在上,和他並肩而站,就連皇后都在她的地位之下。

她在南鄭國整整休養生息了五百年,才讓蠱王徹底甦醒。

她費了這麼大力氣,可不是為別人做嫁衣裳的……

“紫玉佩?這東西恐怕到處都是,為何要偏偏去南鄭國尋找?”夏凡皺眉不解,“我可以帶你去南鄭國,但是你必須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那個紫玉佩不是一般的紫玉佩,裡面有個東西,是我需要的。”雲箏看了看夏凡,“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只要知道,沒有紫玉佩,我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她的蠱王當然還活著,但是能力大不如前。

真要催動蠱王也行,可每次都需要她的心頭血。

她的心頭血不能無限制用。這樣下去,她非死不可。

所以她必須要用那紫玉佩裡面的紫琉璃殘瓣擁有的力量,一勞永逸。將蠱王救回來。

夏凡低頭想了想,道:“好,我信你一次。你要多長時間?”

雲箏掐指算了算,“南鄭國帝星不穩,皇室有血光之災,我們過去,正好幫他們的忙。然後就能順勢要借紫玉佩一觀了。”

就如同她借北齊國的玉璽借雨勢一樣,南鄭國的皇帝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他的紫玉佩裡少了什麼東西……

“哦?南鄭國皇室有血光之災?”夏凡有些興趣了。“要不要我們渾水摸魚?”

“不用。此時不宜節外生枝。”雲箏定了定神,“拿到紫玉佩,一切好說。”

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只要拿到紫玉佩。她吃下那紫琉璃殘瓣。從此那力量就在她的骨血裡,誰都拿不走,誰也不能摧毀。

到時候她收拾盈袖那小妮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雲箏和夏凡商議完畢,馬上就收拾東西離開北齊國京城,往南行去。

他們公開的幌子是去北齊國南方各州檢視旱情並準備求雨。

但是事實上,他們是借道南方各州的通衢,悄悄潛入南鄭國。

南方各州的人聽說聖女南下。要為他們祈福求雨,一個個在路上擺上香案、三牲和蠟燭。準備等聖女的車駕路過的時候好拜祭。

可是等了好久,才知道聖女不欲受眾人香火,已經命車駕走了一條小路,悄悄來到南方各州檢視旱情了。

南方各州的北齊人聽說此事,對聖女的好感又上一層,安心等著聖女查完旱情,就要求雨。

雲箏卻和夏凡從車駕的大隊離開,往南鄭國去了。

他們倆穿過界河,拿著夏凡早就準備好的路引,一路疾行,終於來到了南鄭國的京城。

南鄭國的京城地勢很高,這裡也有白塔,還有天池,景色極美。

雲箏站在天池邊上,看著天池對面倒映的白塔,心情很是複雜。

畢竟是她住了五百年的地方,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她都非常熟悉。

夏凡站在她身邊,一邊警惕著周圍的動靜,一邊問道:“……你說南鄭國皇室有血光之災,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如果有宮廷政變的趨勢,那麼南鄭國的京城怎麼會如此平靜呢?

不僅平靜,而且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和喜色,那是一種壓都壓不住的歡快情緒。

“這位大嬸,請問京城裡有什麼喜事嗎?我和我妹妹從東元國來南鄭國遊玩,對這裡不熟悉。”夏凡拉著一個胖胖的農婦笑著套問她的話。

那農婦擔著一擔子新鮮的菜蔬來城裡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