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封山!把那郎中給我找出來!”

微跛的腳,對春風毫不留情的教訓,和讓春風隨便折騰自己的縱容……

即使是三伏酷暑,雲暮笙也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寒戰。

無論這人是誰,都不能留!

穀風又看了一眼從後面跟上來的春風,

“他還給春風少爺留了一句話。”

他打量了一眼雲暮笙的臉色,久久沒有開口。

雲暮笙只低著聲音,“說。”

“苗疆蠱王,可解毒。”

“真的!”春風耳朵一豎,在後邊便聽見了。

穀風只能打量雲暮笙的臉色,見他微微頷首,這才恭敬回答,

“是,只那郎中說的,其他並不知曉。”

春風的眼睛裡都放出了光彩來,一個上前便抱住了雲暮笙的胳膊,

“哥,咱下山吧。”

言語裡有些撒嬌的味道。

萬萬沒想到雲暮笙竟輕易點了頭,同意他下山。

春風笑眯眯的,“咱去苗疆找蠱王,正好楚茨也是苗疆人。”

雲暮笙沒說話,他知道,那郎中說得對。

春風還沒有見過江湖。

等穀風匆匆離去安排封山的事時,干將在空中嘶鳴一聲,穩穩落到了雲暮笙的肩上。

它的身後跟著一隻潔白的信鴿。

雲暮笙接住信,卻被春風不停地攀著手,一臉好奇

“哥哥哥,誰的信?”

雲暮笙開啟信,一邊瀏覽信,一邊淡淡回答,

“侯爺的。”

春風一愣,“侯爺?那個侯爺?”又像是突然想起來,“祝玉陵?”

雲暮笙顧著看信,也沒有回答。

春風眼睛一瞪,伸手便想搶信。

雲暮笙把信紙隨意一揉,扔進了懷裡,敷衍春風

“他叫你去吃糖葫蘆。”

春風自然不信,“上面滿滿都是字,肯定還有其他事!”

“那也與你無關。”雲暮笙扔下一句話,轉身便回了房間。

即使他是一個冷漠的人,春風也能從任何細微的變化中察覺他的喜怒哀樂。

比如現在,雲暮笙心情不好。

春風不喜歡這樣,即使他肆意妄為,也無法避免地會去試探雲暮笙的臉色。

無論如何,寄人籬下的感覺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他下意識地學會了察言觀色。

即使他不想。

可春風也頗為煩躁,什麼叫與他無關?

還是把他當外人是嗎?春風胡亂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然後在雲暮笙的晚飯裡下了點兒“料”。

他哼哼兩聲,這次你不求我我肯定不給解藥。

雲暮笙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出來,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端進來的清粥小菜,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揉皺的信紙。

雲暮笙抿一口粥,便察覺出粥的不對勁,這是作為一個少莊主的敏銳。

他只苦笑著將粥一飲而盡。春風這臭小子,還真當自己下的毒神不知鬼不覺了。

罷了,他必是心裡不痛快。反正春風也不會真的傷他。

而這信,才真讓他不痛快。

他揉了揉眉心祝玉陵給他的信,也是關於一個郎中的。

曾經皇上招過一個郎中,那郎中張狂桀驁,卻撕了皇榜,治好了皇上的奇病。

可這郎中在皇宮沒呆多久便離開了,縱然是萬兩黃金也未能將他留住。

據說,有人看見他往雲劍山這邊來了,祝玉陵便讓他盯著點兒,這是皇上的座上客。

說起來,那郎中好認也不好認,老是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