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雨帶她走到布簾之後,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原來這裡就是他的休息之地。

她看著簡陋的佈置,隱隱心疼。他一向是個挑剔的人,這幾個月他風餐露宿,一路征戰,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他從背後抱住她的腰,低聲道:“王庭被裳於湯一把大火燒燬了不少地方,七叔派了工匠正晝夜不停地搶修。你先委屈幾天,隨我住在這裡,可好?”

她低聲道:“那你呢?”

“我自然也住在這裡。”

她臉上紅暈如緋雲,覺得不妥卻又說不出口。

他早已忍耐不住,一直有那麼多人跟著,現在帳中只有他和她,他再也小必剋制隱忍。

她被撲倒在白毯之上,他的吻帶著惡狠狠的意味,凌厲而霸道。她的唇上有了痛感,然而她卻並不反感他這樣用力的廝磨,似乎這樣才能浸到心裡,一解思念之苦。她第一次熱情地回應了他,雖然笨拙卻很可愛,撓得他心扉癢癢,血流奔湧著,身體和心胸之間都是又脹又疼,然而又是極端的快樂。

不知何時,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她慌張地掙扎起來,“你做什麼?”

“我看你胖了麼。”

“沒有。”

“我看看才知道。”

“誰讓你用手了?”

“你穿得太厚,眼看不實,手摸為準。”

“裳於昊!”她一時情急,連他的本名也喊了出來,希望能震懾他一下。

他嘿嘿一笑,“你叫得那麼大聲,帳篷可是不隔音的,小心他們誤會。”

“你欺負我。”

“果然沒胖,腰這麼細。不過這裡好像胖了些。”

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身上也被點燃了—般。她又羞又惱,低聲道:

“快放開。”

他置之不理,直到她被佔盡了便宜,他才滿意地放手。她氣急,騰出了手要打他,他捉住她的手低笑道:“瘦了才說明想我。”

吃醋·圓滿

“請王上入席。”突然從帳外傳來一聲請示,聲音爽朗,明顯提高了嗓音,彷彿怕帳內的人聽不清。商雨呵呵一笑,拉著司恬起身出了大帳。司恬一出來,才發現帳外已經等候了許多人,她的臉立刻紅如胭脂。商雨坦然地牽起她的手,從容地自眾人中走了過去。

此刻已是夜幕初掛,平願湖邊十里長堤燃遍篝火,將湖邊照得亮如白晝。火光倒映在冰面上,如滿天星辰盡數傾倒在了水中,粼粼閃閃。

筵席如流水一字排開,商雨牽著司恬緩緩走過去坐在正中,各部的將領先後落座,火樹銀花之中,濟濟一堂的得勝之師,笑語歡言同賀新君。

倉瀾人性情豪爽開放,酒宴之上不分尊卑,紛紛過來給新君賀酒。司恬看著商雨一杯杯的來者不拒,有點擔憂。她在桌下偷偷拿手碰了碰他的大腿,想提醒他少喝一些,不料他手一伸,就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不放。他的手掌很燙,熱流似乎要透過肌膚傳進她的血脈之中。

她羞赧又拘謹,默默使勁想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裡拿出來,卻又不敢太使勁掙扎,生怕別人從檯面上看出端倪。不料他胳膊一抬,索性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這下可好,眾人全能看見。她的臉紅得如杯中的紅色烈酒,使了兩把勁,卻絲毫不能掙開,只好低聲央求:“快放手。”

“不放。”

“你……”

“大家明明白你是我的什麼人,何必掩耳盜鈴?”

她有點氣有點幽怨,“你……我是你什麼人,你可沒說。”

“現在不是時候,等我登基之時再說如何?”

他的酒量很好,一杯杯地豪飲,卻絲毫沒有醉態,眼神犀利明朗,灼灼如星子,彷彿能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