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誰沒有一班孩子伴,都是**,就算玩不到一塊,也是認識的,只是他跟風清雲比較要好,而自己,也僅僅是因為風清雲才認識。

“被老頭子送去部隊了,能不瘦嗎?怎樣,還可以吧。”宋佳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儘管襯衫下誰都看不清。

“都俊的我認不出了。”宣雨呵呵地笑,又被風清雲帶到一個男人跟前,給她介紹道:“龔少凡,我最好的死黨,大學的同學,龔氏財團的太子爺,你怕是沒見過,剛從美國回來。”

宣雨打量著他,穿著鐵灰色的西褲和襯衫,拿著一杯紅酒,一頭短髮用髮膠梳得極整齊,那張俊朗的臉有些不苟言笑,像是得了面癱似的,對她的到來只是淡淡的點頭,顯得疏離而冷漠。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樣,宣雨總覺得這龔少凡看她的眼光有些敵意,甚至是惱怒。

第一次見面,沒得罪他吧?

說起來,十年前,十五歲的宣雨才讀中二,而長她八年的風清雲已經是大三的準畢業生了,對於風清雲的大學生活,她也只是從他口中聽說,卻從沒見過他的同學。

她沒見過他們,那些個卻都知道風清雲有個青梅小女友,只是一直說著還小,就沒帶出來一起聚聚。

今晚來聚會的人,均是和他一樣家世相當的同學,都是成功人士。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就連交友,基本都是交和自己同一層次的人,仔細看看,哪個高官子弟去和一個生活在基層底下的人交友呢?聊的話題也不同不是?

晚餐後,他們在一起搓麻,就連身為女生的江書夢也搭上了臺,其它沒玩的在一邊看著買外圍,一邊攀談著。宣雨對這玩意從來不感興趣,在風清雲身邊看了一陣,就直打瞌睡,沒片刻就窩在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雜誌翻閱。

麻雀聲,說笑聲不絕於耳,宣雨回頭看了一眼斜對著她的風清雲,他向來疏離的臉上因為和好友們重逢而湧上笑容,並不像平時那般的冷漠和拒人於千里之外。

可宣雨卻覺得這笑容分外刺眼,因為將她和他隔了不止一條黃河那麼的遠,他過往十年的生活,她從沒有參與,這讓她有些懊惱和不知所措。

這樣想著,她在那沉悶的麻雀聲中一邊翻閱著書,慢慢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只覺得有人將一條毯子放在她身上,然後,又是那繁雜的夢。

將位置讓給其它同學,風清雲和龔少凡來到客廳裡附設的吧檯裡對斟。

“這是怎麼回事?又跟她攪和在一起?”龔少凡看著在沙發上的宣雨,皺著眉對風清雲問:“我記得你才訂婚不久吧。”

風清雲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靠在吧檯上,抿了一口暗黃的酒水後道:“不就你看到的那樣。”

“十年前的教訓還不夠?你家裡還能任你胡鬧?”龔少凡的眼神有些銳利,看著宣雨的目光滿是不以為然,瞅他一眼後道:“宣倩柔不是挺好的,我看她比這丫頭適合站在你身邊。”

至少宣倩柔夠乖巧也不粘人,端莊雍容,是個適合當太太的女人。

可宣雨,別說十年前她讓風清雲那樣,現在,他的身份都擺在那,他就不信了,風家知道還不翻天。

這小子是怎麼想的?剜心的罪嘗一次還不夠,還要再受一次嗎?這不毛病麼這。

所以他不喜歡宣雨,那樣頹廢絕望的風清雲他也不想再見,就這樣不好麼?為什麼還要攪上這丫頭呢。

“能不鬧嗎?現在都已經在想方設法阻止了。”風清雲低頭苦笑出聲。

“那宣倩柔你打算怎麼辦?”

風清雲搖晃著酒水的手一頓,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將玻璃杯中的酒水仰頭喝盡道:“我終是辜負了她的。”

龔少凡有些默然,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