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地握住鐵棍,彷彿握住了與陸清霜重逢的希望,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

深吸一口氣,她毅然決然地邁出了宿舍門。

樓道里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那是死亡與絕望的味道,昏暗的燈光忽明忽暗,閃爍間似乎在預示著未知的危險,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將這狹小的空間徹底陷入黑暗。

每走一步,白璃瑩都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在這死寂的環境中格外清晰,而那腳步聲卻彷彿重錘一般,敲擊著她緊繃的神經。

剛走出宿舍大樓,一陣腐臭的風撲面而來,緊接著,一隻喪屍嘶吼著向她撲來。

那喪屍的臉上血肉模糊,一塊腐爛的皮肉耷拉著,一隻眼珠已經脫落,僅靠著一絲肉絲掛在臉頰旁,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它的身體扭曲變形,四肢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擺動著,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聲。

白璃瑩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身體本能地顫抖起來,雞皮疙瘩瞬間佈滿了全身。

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那是對陸清霜深深的眷戀和一定要找到她的決心支撐著她。

她緊握著鐵棍,側身一閃,以敏捷的動作躲過了喪屍的第一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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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撲了個空,由於慣性向前踉蹌了幾步,白璃瑩趁機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喪屍的頭部狠狠地揮了過去。

鐵棍與喪屍頭骨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那聲音在空曠的校園裡迴盪著,彷彿是死亡的鐘聲。

喪屍搖晃了一下,頭部被砸出了一個凹陷,但它似乎沒有痛感,很快又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

白璃瑩不斷地後退,眼睛緊緊盯著喪屍的一舉一動,尋找著它的攻擊間隙。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汗水溼透了後背,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讓她感到一陣黏膩與不適。

但她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她知道,一旦放鬆警惕,就會命喪於此。

又一次進攻,喪屍的爪子險些抓到她的手臂,她驚險地避開,鋒利的爪子劃破了她的衣袖,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觸感。

她趁機用鐵棍戳向喪屍的腹部,將其擊退幾步,鐵棍深深地刺入喪屍的身體,一股黑色的血水噴湧而出,濺到了她的臉上和衣服上,她顧不上擦拭,只是全神貫注地應對著眼前的危機。

一路上,她遭遇了越來越多的喪屍,每一次戰鬥都是對她身心的巨大考驗。

有一次,她被幾隻喪屍包圍在一個狹窄的角落裡,退路被一堆廢棄的雜物堵住。

她的心跳如雷,彷彿要衝破胸膛,眼神中卻透露出決絕與不屈。

她揮舞著鐵棍,與喪屍們展開殊死搏鬥,手臂因為長時間的用力而痠痛不已,身上也掛了彩,一道深深的被雜物刮出的傷痕出現在她的小腿上,鮮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與周圍的血水融為一體。

但她咬緊牙關,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對陸清霜的思念,硬是從喪屍群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儘管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身體也疲憊不堪,彷彿隨時都會倒下,但白璃瑩始終沒有停下腳步。

她知道,陸清霜還在等著她,只要能找到她,一切的艱難險阻都值得。

每一次戰勝喪屍後的短暫喘息,她都會在心中默默為自己打氣,回憶著與陸清霜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溫暖的畫面如同陽光一般照亮了她黑暗的內心。

然後,她會再次握緊鐵棍,繼續踏上這充滿危險與未知的征程,手中的鐵棍成為了她唯一的依靠和信念的支撐。

在這末日的廢墟中,向著愛人的方向堅定地前行,哪怕前路荊棘密佈,她也毫不退縮,因為心中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