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一筆大生意,而且是大中之大。

而這個價錢在市面上怕就是最低等的宣紙都未能夠拿得下,世間這麼多讀書人,一日就得用上十幾張,細算下來,那可是一筆絕對不小的生意。

再來,如此低廉的生意,照顧的都是世間的讀書人,真要是將這個生意拿下,還愁不會在讀書人面前賣個好?

他趕緊著問道:&ldo;這個生意,你打算還與誰做?&rdo;

說完,不由覺得是奢想,這麼好的生意,哪怕就是換了他,也不會單獨選擇一人。

然而,莊辛延卻是說道:&ldo;不說長遠,短暫期間我並不打算與他人合作,只願與袁大哥你。&rdo;

如果說,先前是激動,那麼現在則是狂喜。

雖然每每交談,他稱呼著莊辛延為莊小弟,可是對方卻是一直以袁掌櫃來回應,而現在這般的稱呼,何嘗不是代表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說起來,這比能夠拿到宣紙的生意還要來的高興,&ldo;行,莊小弟的好意我領了。&rdo;

其實,袁軼之前並未發現,莊辛延對著他的笑意早就沒有了疏離。

畢竟,莊辛延並不是那般不識趣的人,他與袁軼來往這麼多次,對於袁軼的品性其實還是很為滿意,雖然他有些小心思,卻沒有壞心思。

從一開始他身為一個農家子,沒有任何勢力的時候,袁軼想要動心思將他手中的花糕、月餅的方子設法奪過去,以他們八方閣的勢力,在艮山鎮這片地方並不是很難,甚至很容易。

可是他卻沒有。

就是到最後,很多暗中的事都是他悄然出手幫村,雖然袁軼並未提在明面上多說,可他卻也是知曉。

所以,莊辛延願意給他一個禮,也願意給他一個禮。

他道:&ldo;袁大哥怕是沒有聽明,宣紙的生意我只與你做,而不是八方閣。&rdo;

八方閣是八方閣,袁軼是袁軼。

雖然袁軼是八方閣的人,可是這件事他只看袁軼的面子。

因為他也知道,宣紙的事絕對算得上大事,一旦袁軼將這事報了上去,定會引來八方閣其他的人,甚至是八方閣的主子前來。

而莊辛延現在送給袁軼的禮,便是不管是誰前來,與他接談的人他只認袁軼一人。

這樣一來袁軼在八方閣的地位就高了許多。

袁軼為商多年,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嘴角是越裂越大,眼角更是堆起了濃濃的皺紋,&ldo;好好好,莊小弟的意思我懂,我便就不客套了。&rdo;

&ldo;無需客套。&rdo;莊辛延說著話。

兩人宣紙的是又說了許多,隨即便扯開了話題閒聊了起來。

而這時,袁軼突然的說道:&ldo;對了,這些日子鎮上正流傳一件怪事。&rdo;

&ldo;能有什麼怪事?&rdo;莊辛延抬眸望著門外,他想著自家小夫郎這個時候定是又去了林東那裡,還有半月左右林東就得生了,小夫郎難免有些擔憂,時不時的就跑了過去,陪著自己的時間到是少了許多。

他分心想著,林東還是趕緊著生了好。

&ldo;就是鎮上的那些難民,突然消失了不少,據說好多人家中的奴才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跑了,結果報了官,卻沒有任何的音信,像是被縣令按下不管。&rdo;袁軼說完,隨即他將聲量放小,說道:&ldo;我打聽了一些,據說這些都是上面有人專門吩咐過讓衙門不插手,只是不知道是為了何。&rdo;

莊辛延聽了一半,便將心思收了回來。

因為他突然想起了那日去鎮上買人發生的事,尤其是那幾個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