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這位將軍生性多疑,一旦起了一絲疑心,哪怕就是再親近的身邊人,下場都不會很好。

先前這句話,細想何嘗不是在盤問。

他趕緊著收斂了攀關係的心思,解釋道:&ldo;草民與溪山村的一人有些生意往來,而那人正是林立的家人,今日上門拜訪突然聽聞將軍此時正在這處,便想著來拜訪。&rdo;

說著,他挨著林立的腳微微往他那邊挪了挪,示意著讓他接話。

跪下彎身埋頭的林立哪裡敢,哪怕身邊的腳踩在了他的小腿上,他都是咬牙不鬆口。

左逸塵輕微點頭,示意著知曉。

隨即,若無其事的打量著跪在面前的這幾人。

其實,行城之事都已經調查清楚,所有的隱患都已經處置,面前的這幾人,無非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他對著蔣縣令說道:&ldo;賞賜的事便交給蔣大人,該怎麼賞便怎麼賞。&rdo;

&ldo;大人放心,下官明白。&rdo;蔣縣令起身行了個禮,這事對於左將軍來說也許只是小事,可是對於他來說,卻並非如此,自然得辦穩妥。

話到了這裡,打從進門到現在還未說一句話的林立幾人,應當就可以退下。

只是,這時送幾人來的那名戰士,卻是上前說道:&ldo;將軍,屬下在溪山村見到了緒寧。&rdo;

面無表情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些許的神色,左逸塵眉頭緊皺,&ldo;他為何在這?&rdo;

可剛說完,他便隱約記起,秦老的老家便是在這一塊,緒寧跟在秦老身邊,在這快地方遇見,並不驚奇。

&ldo;屬下不知,也是偶然看見,屬下並未上前驚擾。&rdo;

……

溪山村中。

嶄新的學堂內,孩童清亮的讀書聲朗朗響起。

坐在夫子位置上的緒寧卻有些心緒不寧,哪怕有孩童在下面開小差,他都沒有注意到,反而是雙眼發直的望著眼前,眉間皺起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直到一聲輕咳。

不止下面的孩子,就是緒寧也是回神過來。

瞧到門外站著的老爺,他臉上一紅,連忙就是站起。

秦老看了他一眼,便對著孩童們說道:&ldo;休息片刻。&rdo;

然後對著緒寧說:&ldo;你跟我出來。&rdo;

說完,便是轉身,結果剛邁出去一步,他又回身,對著書塾坐著的一人喊道:&ldo;文箏你老實待著,不準出去。小逸你看好你阿姆。&rdo;

屁股已經離開板凳的文箏撇了撇嘴,不樂意的又坐在了板凳上。

撅起唇,手中不耐的甩了甩還沾著墨汁的毛筆,嘴上嘟囔著,&ldo;糕糕,糕糕。&rdo;

毛筆上沾著的墨汁甩在了宣紙上,墨汁滴落渲染開,他順手下去就是幾筆。

一團黑墨不知不覺變成了一條鮮明遊動的鯉魚,較小的墨團則成了河中的蓮花,完全就是文箏信手而來。

小逸趴在阿姆的桌面上瞧著,他道:&ldo;阿姆好厲害呀,這條鯉魚像是真的。&rdo;

&ldo;文箏叔叔,這是家裡的蓮花池是不是。&rdo;鬱寧跟著插話,指著其中缺了一瓣的蓮花,他道:&ldo;瞧瞧,這是你昨日糟蹋掉那株蓮花。&rdo;

小逸笑眯了眼,可不就是他昨日摘了花瓣的蓮花麼。

一大兩小,卻都未脫掉稚趣,瞧著就令人會心一笑。

外面秦老看著,渾濁的眼睛中帶著欣喜。

如果早知道他會在這裡遇到文箏,他絕對會早些的回來。

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