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剛才夢裡還夢到了公主令狐媚和丞相令狐笑,所以乍張開眼睛的時候,她還恍忽以為自己正躺在聖朝的公主府裡。

“什麼時候簾子變成了這種顏色?”她嘟囔著,想翻個身,突然感覺不對,有什麼東西橫放在她的身上了?好沉。

再低頭一看,她差點叫出來。一隻男性的手臂大剌剌地跨過她的身體,將她摟抱進一具修長的身軀中。

她瞪著那隻手臂許久,神智才總算清醒,聽到身後輕微的呼吸聲,她一點一點蹭著,轉過身子,終於看到那張“罪魁禍首”的臉。

金城靈引他什麼時候爬上了她的床?還把她抱在懷裡睡覺?而她竟然全無察覺?

呆呆地看著他的臉,因為不用和他對視,不用說謊做假,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仔細看他,不得不再次感嘆,他的容貌的確是完美無缺。

即使他的眼睛現在是閉闔著,但是那兩排如黑羽般的睫毛長而整齊,末端還微微地翹起,讓人不禁聯想起當它們的主人一臉神采飛揚時,那雙蓋在睫羽下的水晶黑眸是怎樣的透澈閃亮,玲瓏剔透。

忍不住,她的手指好像在搞惡作劇似的,悄悄地摸了摸他的睫毛。好柔軟的觸感,讓她都不得不妒忌了。

接著是他挺秀的鼻子。依稀記得一位畫者曾說過,一個人如果生得好看,鼻子必然要美,若如高山白雪,那就是美中之冠。當時聽到她還笑了這個畫者好久,但是看到金城靈的鼻子之後,她突然明白那名畫者的語意了。

高山白雪……這便是她對他鼻型的全部感受,若不是怕吵醒了他,她真的很想動手去摸摸他的鼻子。

再下來就是這張嘴了。這張嘴真是讓她又愛又恨。愛的是它自然泛出的珠光顏色,與詩人常形容的女子的櫻唇不同,他的唇型有些細長,但薄而精緻,讓她很想……咬上一口。

或許是這個想法過於強烈,令狐清清未意識到自己的手指已經碰觸到他的嘴唇,直到那被她在心中讚美得天下無雙的嘴唇突然張開,狠狠地咬了她的手指一下,她才疼得輕撥出聲,抽回手,有點結巴地問:“你、你醒了?”

濃密的黑羽終於揚起,那雙星眸卻沒有半點睡意,清亮得嚇人。

“昨天晚上不肯和我同床,今天早上卻開始撩撥我,你的一舉一動還真的是讓我費解啊!”

他的話讓她瞬間變得尷尬起來,想動,卻被他抱得更緊。

“下次要是想裝嘿心可以加配一點道具,說不定可以增加逼真感。”

他才不信本來已經能夠接受他的令狐清清,怎麼會突然又對他產生了排斥,直到他氣呼呼地轉身時,在她的眼角看到一抹詭計得逞的狡黠之光,才恍然明白自己上了當。

“怕和我圓房就直接說嘛,我又不是真的色狼,還能強迫你做那種事情嗎?”

金城靈撐起身,一手支額,“或者,你現在改了主意,想和我盡夫妻應盡的義務?”

她的臉紅如蜜桃,猛地翻過身去,“還說你不是色狼?想的事情都是色狼做的。”

“你見過色狼嗎?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才叫色狼嗎?”他輕笑著,那雙手開始很不規矩地爬上她的脖頸,向逗弄寵物一樣搔癢著她柔細的脖頸。

“真正的色狼是不會像我這麼謙謙有禮,更下會按步驟一點一點撩動情慾,他們通常是直奔關鍵部位的。”

他的手就好像有魔力一樣從她的脖頸後面繞到前面,劃過她的臉頰時感覺到了那裡火燙的溫度。

“清清,你的臉怎麼熱成這個樣子?”他用聲音困住她,手指已經爬進她的衣襟。

這一次因為早有準備,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悶聲說:“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我現在這個樣子叫強迫嗎?我以為你會喜歡的。”他溼燙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