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川岸文三郎眼珠子幾乎就要掉出來了,抓著望遠鏡便是一陣的怒吼。其餘的日軍軍官們也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被打的直冒黑煙的日軍坦克顫抖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幅景象太恐怖了!不過是重機槍而已,竟然把大日本帝國新式的坦克直接打癱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些邊上的日軍士兵們倒是很警醒,他們試圖臥倒射擊那些子彈的發射處。可惜的是,他們才剛剛臥倒那猶如暴雨一般的子彈便瘋狂的掃射了過來!

“突突突……”那暴雨一般的槍聲,猶如死神的鐮刀便不斷的收割著性命!那些被擊中的日軍哪怕是僅僅被打到身邊也會將靠近的手腳乃至腦袋削去!

子彈掃過的地方,那些殘肢碎肉合著泥土的腥血鋪滿了大地!槍聲中日軍計程車兵們不斷的慘叫著,或者是打成兩截那腸子內臟流了一地。

或者是削去了半邊腦袋、炸掉了整個頭顱,那血漿噴灑出來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被炸飛的手腳、內臟合著泥土四處飛舞,一些直接飛起來粘到了日軍的坦克上。居高臨下,國防軍的戰士們冷然的看著山下的那些殘肢斷臂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

他們機械的看著下面的日軍。無視他們的屍首和腥血。他們所在意的,僅僅在於下面的日軍是否還有抵抗能力。

任何一點的威脅,他們都會立即將其清除!只要有人試圖舉槍,那麼這14。5口徑的子彈就會將他全身撕碎。真正的撕碎,在14。5口徑的子彈面前任何人都不會留下完整的屍首。

“嘿嘿……這槍果然是好用吶……”拿著望遠鏡,第四軍團第十一軍第三十二師九十六團團長王迷嘿嘿的冷笑著道。

王迷是朝鮮戰事之後才加入國防軍的,他原本是個四處流浪的俠客。或者說,是盜匪。他曾聽聞過國防軍的威名。於是想要來見識一下。

王迷最早的想法,是東三省真那麼好就拿著自己多年來做獨行大盜攢下的錢在東三省娶妻生子,金盆洗手。

不過真正到了東三省之後,他的看法逐漸轉變了。多年廝殺,什麼事情他沒有見過?!出師到現在,他早已經養成了一副鐵石心腸和波瀾不驚。

可是,當去烈士陵園裡看到了那些堆積成紀念碑的日軍坦克、看到了那些安靜的躺在了烈士陵園裡的國防軍將士們的一個個名字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那冷硬的心,有了絲絲的波動。

當看著那些缺少了胳臂、大腿的漢子,帶著妻兒老小來祭奠這些將士的時候他沉默了。每一個戰死的將士。都有人記得他們的故事。他們在哪裡戰鬥,何時犧牲。他叫什麼,有什麼嗜好……

這些人雖然戰死了。但卻依然讓人感覺他們才是真正的活過!王迷沉默了,他不怕死。但他心裡最怕的,卻是死了卻像是從來就沒有活過。於是,他做出了一個他從前絕對不會做出的選擇,他前往東三省的警察局裡自首!

他忽然想堂堂正正的去做一個國防軍的軍人,這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血,是熱的!

“你小子還算識相!其實從你小子進來咱們東三省,四處就已經通知我們你進來了。”王迷並沒有見到警察局長,他見到的是奉天警備司令部(軍級)司令——田司義!

田胖子到了現在。依然是個大胖子!不過他已經是兩個娃子的爹了,蓄起來鬍鬚讓他看起來帶上了一絲的威嚴。

“我找過咱們東三省的法務部部長張先生,他跟我說你又不是在東三省犯案的,更不是在東三省其他轄區內犯案的抓你做啥?!該幹嘛幹嘛去,別給我惹是生非就是了!”

王迷很是尷尬。他沒有想到自己自認為極為隱秘的事情卻在人家面前好似早就曝光了似的。而這位胖胖的總司令說的話,總算讓他略為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