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看出,對方手中只是短刀,刀長尺餘,彎如眉月,但卻森寒逼人。

當然,這是一柄寶刀。

但他不怕,他手中的劍削鐵如泥,劍光一起,有如飛騰:必瀉,狂湧而出。

“好劍。”葉小七讚了一聲。

就在這叫好聲中,刀光人影驟斂,彷彿電光石火般一閃而沒。

龍行雨一劍掃空,眼前人跡已杳。

原來這個葉小七練成了一身絕頂輕功,靈快如風,飛騰縱躍,捷如猿鳥。

再加上手中一柄寶刀,所以一向十分自豪。

因此蕭舞陽看中了他,極為自負,覺得對付一個初出江湖的龍行雨,應該遊刃有餘。

但他看走了眼。

龍行雨明知這一刀業已迫近,卻不回身格架,居然險弄劍,劍尖一轉,打從脅下反穿了過去。

緊接著身形一弓,往後疾挫了一步。

弓腰垂頭,避開了上面的一刀,腳步倒挫,脅下一支劍正好夠上了部位。

劍到血崩,只聽慘叫一聲,穿腸破肚,葉小七斜身倒了下去。

龍行雨這才轉過身子,奪白勺一聲拔出劍來,噴起老高的一條血柱。

這回絕對不假,葉小七真的死了。

忽叫唰唰唰,飛簷上突然飄落四條人影,立刻前後左右將龍行雨困在階下。

這四個黑衣人,四種長短不齊的兵刃,一柄雁翎刀,一對宣化斧,一支飛叉,還有一支長矛。

這四個人當然不是什麼絕頂高手,但這四個人都很精壯,拼命合圍,倒是不可小覷。

當然,也用不著一一通名報姓。

只見那使斧的左手一揚,兜頭一斧劈了過來。

斧頭原是木匠的工具,用來劈腦袋當然更利落,只要手法準。

接著是那把翎刀,一招“野渡橫舟”,刀光打閃,從斜刺裡飛卷而至。

就在這同一時間,飛叉長矛也已雙雙發難。

明晃晃的巨斧,撥風般的雁翎刀,飛叉長矛左右交刺,四般兵刃一晃而到。

雖然不是什麼奇招妙式,配合的卻是天衣無縫。

龍行雨腰幹一擰,居然在這狹小的包圍圈避開了一刀一斧,長劍一撩,盪開了右面刺來的長矛,左手猛探,抓住了那柄飛叉。

忽然大喝一聲,奮力一奪,飛叉已到手中。

登時掄臂揮劍,劍光暴起,血雨飄灑中飛起一條斷臂,左手叉杆橫掃,又倒去一個。

那個手握長矛的漢子仰身倒躍,飄出丈餘,忽然怒吼一聲,舉矛飛擲。

唿哨一聲,像激箭般射了過來。

龍行雨手握飛叉,掄杆一撩,長矛飛上半空,倒栽下來,插在曠地上。

片刻之間,解脫圍困,他吁了口氣。

“好,好。”廟裡忽又閃出一個人來:“姓龍的,咱們玩玩。”

龍行雨舉目看去,原來是胡鐵柺。

胡鐵柺自稱是西涼第一條好漢,龍行雨當然也不能小看他。

“你打頭陣?”

“咱算是頭陣嗎?”

“當然。”龍行雨冷笑:“剛才都是些無名小卒,聽說你還有點名氣。”

“只有一點嗎?”

“有一點已經不錯。”龍行雨冷冷道:“一個替別人賣命的人,還想名揚天下嗎?”

“哼。”胡鐵柺兩眼一翻,道:“你是在奚落老子?”

“龍某人只是奇怪,你們替蕭舞陽賣命,到底有什麼好處。”

“老子高興。”

“碰到龍某人只怕會灰頭土臉。”

“別吹。”

“據龍某人猜想,蕭舞陽用的是車輪戰法,應該主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