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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所的招牌，腦海中閃過秦淮河畔的幾大煙花盛地名字，便舉步走進這棟大樓。

昨天晚上他在網上搜尋過南京的律師行業，綜合價效比，他最終選擇了這裡，昨晚已經預約過了。

只是陪自己去杭州籤一份合約，趙硯也不需要頂級大律師，一般的就行了。

……

杭州有劍氣總部。

坐在辦公室裡喝茶的金建虎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愁眉苦臉，神情顯得比較輕鬆愜意，停了已經有些日子的功夫茶又煮上了。

當他將剛剛燒開的開水衝進小小的紫砂壺中，一股久違的茶香很快便瀰漫整個辦公室，金建虎閉著眼睛嗅了一下，睜開眼的時候，臉上已經全是滿意的笑容。

端起紫砂壺給旁邊小小的茶杯裡注滿，放下茶壺，端起小茶杯聞了聞，正要喝進嘴裡，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敲響了。

“進來！”

金建虎笑著應了一聲，抿了一小口茶水，心情很好。

有些事一旦決定了，放下了，整個人就會輕鬆很多，他現在的狀態便是如此。

進門的是技術部的主管——奚鑑。

“是奚鑑啊！來來來！我正好煮好一壺茶，快來嚐嚐！呵呵！你也有些日子沒有嚐到我的功夫茶了吧？呵呵！今天你有口福了，正好趕上了！快來塊來！”

看見是奚鑑進門，金建虎有點意外，但依然熱情，熱情招呼奚鑑過來一起喝茶。金建虎的熱情、滿臉笑容，也讓剛剛進門的奚鑑愣了一下。

別說金建虎的功夫茶，金建虎這樣的笑容他也很久沒見了。

只是……奚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列印紙，腳步有點躊躇。

金建虎的目光也隨著奚鑑的目光注意到奚鑑手上的列印紙，這張列印紙讓他聯想到最近好幾個員工遞上來請他批准的辭職信。

金建虎怔了一下，笑容淡了些，有些無奈傷感地點點頭，還是向奚鑑招手。

“過來啊！奚鑑！你也是來辭職的吧？呵呵！放心！辭職的事先放一邊，還是先來嚐嚐我的茶吧！過了今天，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唉！快過來吧！”

金建虎的情緒有點感染到奚鑑，只見奚鑑臉上也現出一抹淡淡的傷感，身為有劍氣元老級員工，如果不是到了不得不走的關頭，沒誰願意離開！因為離開便以為著之前的資歷都沒了，換到一個新地方，即便他有技術，一切也都要重頭開始！

工資待遇可能更低，沒有那些新員工的尊敬、可能還要花不少精力和心思放在上下級以及同事之間的關係上。

可以說，沒人喜歡這樣從頭重來。

“金總！對不起！唉！”

奚鑑剛說了一句對不起便嘆了口氣，後面的話已經難以為繼，語氣也蕭索下來，微低著頭走到金建虎辦公桌前面，坐了下來。

金建虎笑笑，反而安慰他：“奚鑑！我明白！我都明白！真的！我明天你們的選擇，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們的選擇我都理解！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了，是我沒本事！沒把有劍氣經營好，說起來，也算是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不過……唉！”

說到這裡，金建虎又嘆了口氣，端起紫砂壺又注滿一小杯，端著放到奚鑑面前，待奚鑑雙手接過之後，他才繼續道：“昨天小王也來辭職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沒有批准！”

奚鑑：“我知道！”

金建虎抬起右手示意奚鑑不要打斷他，然後繼續道：“對你，我也是這樣說！明天！過了明天我應該就能給你答覆了！奚鑑！能再多等一天嗎？”

金建虎誠懇地望著奚鑑。

奚鑑：“……”

奚鑑還能說什麼呢？在金建虎手下做了四年，臨辭職了，金建虎希望他能多等一天，他能不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