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要知道,每一劫便是整整一千年。

此時此刻的他,就如同當年的龔淳于一樣。

雖然相較於普通凡人而言,他們擁有更為漫長的生命歷程。

但終究也逃脫不了時間的束縛,那看似遙遠的終點正一步一步向他們逼近。

老人家最多最多也只剩了一兩百年可活。

送走老友的滋味並不好受。

何況還是數千年的老友。

齊遠山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一絲迷茫和無措。

他心裡很清楚,這座曾經輝煌一時的山莊走向衰落乃是不可阻擋的趨勢,並非人力所能左右。

然而,當他親耳聽聞這一訊息時,心中還是不禁湧起一陣愧疚之情。

儘管如此,值得慶幸的是。

山莊雖然已經如同秋霜降臨後的草木般逐漸凋零,但它尚未徹底滅亡。

昔日那清澈如鏡、波光粼粼的湖水。

現如今已成為劍宗外門弟子們清洗寶劍的地方。

而山莊內大大小小的樓閣也都變成了劍宗外門弟子們的居所。

至於流光山莊,如今僅剩下飄零峰這一支得以延續。

齊遠山微微低下頭,輕聲詢問道:

“那麼,現在山莊究竟由誰在負責打理?”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關切之意,彷彿在心中暗自盤算著什麼。

我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說:

“如今,山莊已經被安伯託付給了鄔烔。你應該還記得他吧?”

聽到這個名字,齊遠山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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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略帶遲疑地開口說道:

“難道……就是當年師父您將峰主之位傳給他的那個人嗎?”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想起鄔烔,我的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他的模樣。

與穆長歌一樣,明明正值中年,卻總是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老頭子。

記得上次見到鄔烔時,看到他滿臉濃密的大鬍子,我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傢伙也是一臉尷尬。

我和齊遠山還是沒能等到眾人自然醒。

迫不得已下,將眾人一一叫醒。

齊遠山還出手將眾人體內殘存的酒意用魔氣化去。

眾人這才一一轉醒。

老人們還好,當段愁醒來之後,看見齊遠山為自己解酒。

頓時低下了頭。

我則是用精神力將安伯的身體恢復到喝酒之前的樣子。

隨後輕輕拍了拍安伯。

安伯幽幽轉醒。

安伯起身後,有些疑惑,像是睡懵了似的。

“我這是在哪?”

我笑笑道:

“安伯你喝醉了,一醉便是三年,他們也都一樣。”

陳落羽揉著自己壓麻了的手道:

“下次不能喝這麼多了,這酒釀出來還是第一次醉,沒想到能醉這麼久。”

不料穆長歌眼睛滴溜溜一轉,賊兮兮的開口道:

“那咱這神仙釀豈不是能賣很貴?”

兩個老頭一對視,便呵呵傻笑起來。

一旁的安伯清醒了之後,頗有些輕鬆的笑著。

看著眾人的樣子。

肉眼所見的,安伯臉上的皺紋變得淺了些。

看著安伯的樣子,我放下心來。

看來安伯身體還算健康。

接下來,還有一位老友需要探望。

只是不知,這位老友可否還能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