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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讓我來的。臣是左王爺的摯友,也是替王爺前來問候。”北千秋勾唇輕笑了一下,左晴本是打著扇子在後頭遮住了臉,聽了這話卻放下扇子來,望著她滿臉驚惶與期待。
北千秋反倒是在細細的打量著何榮兒,一身深紅宮裝跟她當初是差不多打扮,她因為之前太后曾救過她一命,因而自從北千秋手下離開後,對太后卻是一片赤誠。
太后或是終留了些善心,明明可以利用何榮兒來對付當時的何北,可她終究沒這麼做,倒對得起何榮兒的一片忠心,一直待她極好。縱然是太后自靖王之變後失去了權勢,她也護著何榮兒,或許是想起年紀小几歲卻已經嫁到塞外的女兒,對她也有幾分像女兒般的親密。
不得不說這丫頭很幸運,也很單純的走到了今日。
何榮兒沒料到這位長安中頗負盛名的陸熙然,竟目光往她身上來回的掃,惱羞成怒的往旁邊退了一步,道:“那奴婢也不得離開這裡,願陸大人不介意奴婢在這兒。”
“自然不會介意。”北千秋行了禮,坐在了廊下的石凳上,其餘幾個宮女退了下去。
左晴有些激動,轉眼看向北千秋:“本宮倒不知道陸大人與哥哥有這樣的關係,陸大人可有東西來證明,是哥哥讓您來的?”
她為了保護自己,倒學會了謹慎,北千秋卻是沒帶什麼東西,只道:“左王爺只讓我說,貴妃娘娘幼時總是與左昭爭鬧,有次家中么妹弄碎了貴妃娘娘心愛的玉鐲子,還不肯承認錯誤,貴妃娘娘氣的半夜爬到左昭屋裡頭,把她畫成了花臉——”
左晴捂臉:“休要說了,這等事也只會有哥哥知道,本宮信了就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卻仍問:“哥哥如何?我聽聞……我聽聞外頭人都說李氏死了,哥哥傷心的頭髮也白了?”
“左王爺如今挺好的,並不是外頭傳言那樣,娘娘不必擔心。李氏是落了水死的,如今王府裡倒是空空蕩蕩的。”北千秋與她說了些外頭的事兒,但關於惠安已死一事,自然是不敢說的,他又彙報了一些最近左陽的狀況,左晴心裡頭才安定下來。
北千秋才知道她如今才有了身子沒多久,她眼裡頭有許多話,許多當年還會表露的恨意,如今全都埋進了心裡頭很深的地方。如今何榮兒還在,她只說盼著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徐瑞福跟何榮兒說了句什麼,她們二人往遠的地方走了幾步,只能看見卻聽不見她們說話了。
左晴輕笑起來,似乎在說天氣很好般的語氣說道:“不知陸大人在宮裡頭有沒有些關係,替我弄到墮胎的藥。”
北千秋也回了一個清朗的笑:“你就不要想了,這樣做只會惹惱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過段時間恐怕政局不穩,他會少些精力放在你身上,到時候會更容易行事,你出宮也不是不可能。”
“可我絕不能生下這個孩子,再過幾個月墮胎,就會要了我的命的。”左晴眼裡蓄著淚,嘴角卻是裝作笑意:“孩子本是無辜的,可這個環境太汙穢,他一出生就註定會走向痛苦!”
北 千秋垂了垂眼睛,左晴轉過臉去,拿起一個下頭有著很多絡穗的錦囊,遞給北千秋,手裡頭夾著一個細小的紙條,極快速度塞入絡穗之中遞給她:“前一段時間有個 沒有瞳孔道姑打扮的小姑娘來了這裡,說是給我看這孩子未來的命相,卻將這個紙條遞給我,叫我不要開啟,交給哥哥。”
栗子來了這裡麼?北千秋心裡一驚,不著痕跡的取回紙條,將錦囊遞了回去:“娘娘,皇上的意思是不能有任何的東西出入這個宮苑,縱然知道您做了幾日,我也不能把這個送給左王爺。”
左晴裝似傷心的嘆了一口氣,感慨道:“許久不見哥哥和娘,如今太后也不在,哪裡都是空空蕩蕩的。”
“以 後還會有更多地方空空蕩蕩的,不論發生了什麼,還